凌修诚来了?
厉景川挑眉,他没有去找凌修诚算账,凌修诚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男人紧紧地抱着黎月,唇边带着几分冷傲的笑意,“让他进来。”
凌御瑾拧眉看了一眼被厉景川抱在怀里的黎月,压低了声音:
“你要是想辱骂或者对付老爷子,我没什么意见,他做的事情的确是该骂。”
“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让黎月去休息一会儿。”
“她才刚失去孩子心里很脆弱。”
“你这个时候当着她的面儿和老爷子发生正面冲突的话,不太好。”
厉景川顿了顿,看了一眼怀里的黎月,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怀里的死婴拿开。
可是黎月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他一将死婴拿开,黎月就疯了一样地将那个小布包拽过去:
“不要!”
“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她神志不清的模样,让厉景川的心脏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搅着一样地疼。
他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白洛。
白洛嗯了一声之后,连忙去一旁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让女佣包起来做出一个襁褓的模样。
在厉景川半哄半骗之下,黎月才放开了那个脏兮兮的死婴,抱着女佣扎起来的被子,回到了床
上。
“宝宝,宝宝我们睡觉了……”
她抱着那个小布包,脸上带着热泪地闭上了眼睛。
厉景川站在原地,看着她悲伤的模样,默默地别开了脸。
即使黎月表现地像是疯了一样,但是他看的出来,她的眼神还是清澈的。
她根本没疯。
她只是……
太过悲伤难过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他叹了口气,垂眸看了一眼怀里脏兮兮的死婴,将他交给白洛:
“去给他洗干净,换一身好点的衣服……”
“明早我会带黎月去安葬他。”
白洛沉着眸子点了点头,将那个死婴抱在怀里,转身离开了。
厉景川深呼了一口气,将外套脱掉,又将身上沾染着的脏东西和血迹擦掉,最后换了一件干爽的衣服,抬眼看了凌御瑾一眼:
“走吧。”
两个男人一起到了院子的前厅。
前厅里,凌修诚焦急地在一边踱步,一边询问一旁的佣人:
“怎么会死了?”
“前几天不是说还好好地,还踹她的肚子吗?”
“怎么说没就没了?”
“黎月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哭没哭,闹没闹?”
“黎月哭没哭闹没闹,凌老先生真的关心吗?”
凌修诚的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
了一道冷漠的男声来。
中年男人拧眉,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门口,一身黑衣的厉景川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
外面的天空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下来,厉景川那张脸瞬间沾染了冷硬邪肆的光,像是地狱里来的撒旦。
面色惨白的凌修诚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厉景川冷笑一声走进门,“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凌老先生怕什么?”
他走过来擦着凌修诚的肩膀,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边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一边冷眸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听说凌老先生的家里的千金凌青荷生了个女儿?”
“您现在应该在庆祝才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男人的话,让凌修诚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我怎么不能到这里了?”
“黎月也是我的女儿!”
“也是你的女儿?”
厉景川冷笑着看着男人的脸:
“您这话说的,知道的,是黎月是您亲生的,凌青荷和您没有血缘关系。”
“不知道的,还以为凌青荷才是您亲生的呢。”
凌修诚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的手握成拳头:
“厉景川!”
“这是我凌家的家事,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为什么重视青
荷的孩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青荷的孩子,可是秦牧然的!”
“你这段时间将凌家和秦家逼入绝境,我们凌家和秦家,正等着这个孩子降世,让我们能合作地更紧密呢!”
他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厉景川,他何必这么受制于秦家,让秦家主导一切?
现在厉景川居然在他面前说风凉话!
厉景川优雅地将喝完茶的茶杯放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淡淡地扫了凌修诚一眼:
“凌老先生这话就不对了。”
“为了黎月肚子里的孩子,我这半年来,已经尽量只攻击秦家,没有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