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汐惋的语调微微下沉,封信白的唇角一点点绷紧。
他说的话从来都不管用。
宋汐惋始终不愿意依赖她。
半晌过去,他率先打破寂静,“是我说的太多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话落,他已经大步走出了房门。
宋汐惋掐了掐眉心,沉沉呼出一口气。
在客厅坐了片刻,她先去房间里看了看已经熟睡的两个孩子,而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习惯性地望向梳妆台那边,却发现一直放在镜子旁的那枚袖扣突然不见了。
她起身在桌子周围寻找,却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没能找到。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天还看见过的......
又找了将近一个小时,仍旧没有看见袖扣的影子。
宋汐惋最后放弃,躺回了床上。
然而闭上眼,她却丝毫没有睡意。
从国外回来后她经常会失眠,直到有了那枚袖扣才稍稍好了一点。
可现在一没了那个竟然又睡不着了。
大概是师父的去世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导致她总是会想起在国外时做的那个梦。
以至于有时候甚至会产生自我厌弃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里忽然浮现师父说的那句:她就是陆行澜的药。
莫名地,她想到了今天范老说的话。
如果要帮陆行澜
的话,是不是真的要......那样?
脑子昏昏沉沉,不等她想清楚这个问题,意识已经坠入沉眠。
......
第二天。
宋汐惋费了点力气才找到了郑莉娜的家。
然而刚敲开门说明来意,里面的女人就脸色一变开始破口大骂。
“什么我女人郑莉娜,我没有那种女儿!我女儿早就死了!
“那种不要脸的贱蹄子也配当个人?我呸!那就是个没人要的破鞋!”
宋汐惋错愕一瞬,看着眼前的人没说话。
女人骂完却还不解气,脱了鞋就朝外面张望起来。
“我告诉你,别让我看见那个不要脸的,看见了我非打死她!”
宋汐惋的眉心一点点皱起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
却不等她说完,一个身穿背心嘴里叼着烟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瞥了宋汐惋一眼,他皱着眉满脸不耐地轰人。
“走走走,这里没有什么郑莉娜王莉娜的,我们也没有女儿。”
说完他就把大呼大叫的女人一把拽回去,“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木门震天响,窗玻璃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坠下。
宋汐惋眉心紧皱,顿了片刻后才转身离开。
怎么会这样?
来之前她查了一下郑莉娜的家庭。
虽然不算富裕,但据
说她是独生女,所以父母从小到大都很疼爱她。
从刚才那女人的话来看,他们也的确就是郑莉娜的父母。
那为什么结果会这样?
郑莉娜到底做了什么......
离开小区后,宋汐惋给小白打去了电话。
“小白,你那边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没有,他早在之前就已经离职了,我现在正准备去他家看看,”小白问:“你那边呢?”
宋汐惋简单说了这边的情况,而后缓缓皱起眉。
“感觉有些不对。”
“嗯,你把地址发过来,我们一起去那个张德的家里看看。”小白也感觉到了不对。
那个张德之前的确是医院的人。
他处事十分圆滑、为了爬上高位贿赂过不少人,封信白不相信这样的人会自己莫名辞职。
宋汐惋没等多久,就见小白的车出现在了视野中。
上车之后,两人互相交换信息,而后按照地址去了张德那里。
半个多小时后。
车子左拐右拐,终于在一条脏乱不堪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
“开不进去了,还在里面一点。”
小白从靠近这片地区就开始皱眉,此时眉心已经快打成了结。
知道他洁癖严重,宋汐惋便开口道:“你在车上吧,我过去看看就回来。”
说着她就准备下车,手臂却被抓住。
“我跟你一起。”
小白脸色难看地说了一句,随即从另一边下了车。
宋汐惋无奈,只好领着他尽量挑干净的地方下脚。
地上除了污水就是垃圾,能走的地方少之又少,两人花了几分钟才走过这段路。
便见一座二层楼房出现在眼前,院子里破败又脏乱的景象一览无遗。
因为大门旁边的矮墙倒了一片,像是被人砸的。
宋汐惋微微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