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十多天之后就有一个几十年难遇的良辰吉日。
于是,两家就在这天举办了昏礼,安小姐也将自己丰厚的嫁妆带了过去。
本来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成婚那天,我娘亲也参加了他们的喜宴。
安家为了感激我娘亲给他家女儿找了一个这么好的夫婿,还包了一个大红包送给了她。
唉,但是有不测风云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刘名说到这里,垂下了头,语气明显变得低落了好多。
“哦?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那安小姐死了吗?”
华青卿听到这里,瞬间有些警觉起来,因为这个穆公子的说辞,跟之前泽寻附到朱公子的说辞很像。
她心里想着难道是这个泽寻又开始回来祸害人了吗?
“不是,不是,安小姐什么事情都没有,是这个穆公子他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不会他被人杀了吧?”
孟言猜测道。
“我们也不太清楚他突然到哪里去了,只是在成婚的第二天,安小姐醒来时,发现自己床边空无一人。
到处找也没有,不仅如此,就连自己的嫁妆也同时消失不见了。
于是她便立即回了娘家,上报了官府。县令老爷一看就说是我娘亲伙同那个穆肖,穆公子,骗财骗色。
因此,就带着一众官兵将我娘亲抓了起来,我娘亲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因为事情确实是她办的,但是她真没有想到这个穆公子是一个骗子啊!”
说到这里,刘名用力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腿,似乎在发泄着对那个穆公子的怨恨。
“竟是如此啊,哎,那现在官府抓到那个穆公子了吗?
好好审审他,让他把事情真相全部说出来,不就完事了吗?”
孟言在旁边建议道。
“唉,要是能抓到的话,我就不来求妙一道人了。
正是因为他如今在逃,官府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所以”
说完,刘名就可怜巴巴的看向了华青卿。
“这样啊……”
华青卿闻听,思索了片刻道:“听你的讲述,看起来是这个穆肖他可能是一个专门儿骗人家嫁妆的江湖骗子。
宅子可能是向当地富户租的,为的就是把戏做全一点儿。
这种人一般都是流窜作案,现在极有可能早就不在八里镇了。
唉,我是很想帮你,只不过我们道观最近实在太忙了。
而且这查案也不是捉妖,应该是属于官府的事情。嗯,要不这样好了。”
华青卿说到这里,稍微停了一会儿道:“我和县令大人关系不错,我得空去找他说说,
让他把你娘亲从牢狱里放出来,囚禁在家中,并派人专门看守着,可比坐牢好受一些。
要是这样也不行的话,我就跟他说,让他把你娘换到稍微干净点儿的牢房。
并且一日三餐好好伺候着,或许能让她少遭点罪。”
言罢,便略有些抱歉地抬眼看向刘名。
“啊,不是仙姑,我之前没跟你说清楚,那个穆公子他就是妖怪,是妖怪啊!!”
刘名闻听有些着急,立刻解释道:“待安小姐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衣不蔽体的躺在一个破旧的木床之上。
周围臭烘烘的,原来那些红木家具全都不见了,屋内也很破烂,与以往华丽的装修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最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因为了,而产生了幻觉。
但用力掐了一下之后,方才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不由得心里一慌,急忙整理下衣服,穿上鞋跑了出去。
结果三进三出的大宅子还在,但好像许久都没有居住过的痕迹了。
那些老仆、丫鬟全都消失无踪,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房檐上蜘蛛网遍布,周围的灰墙上还有不知名的长条虫子在爬。
她吓得不行,边哭喊着他夫君的名字,边踉踉跄跄地往出跑,谁料却忽然被异物绊倒,直接摔在地上。
慌张间低头一瞧,却发现她身下竟是一具皑皑白骨!而自己的衣裙则被白骨的手指给勾住了!!
遂尖叫一声,疯了一样跑回家,娘家一见女儿这样,赶紧报了案。
后来那个安小姐就疯掉了,这些都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还有断断续续的疯言疯语中推断出来的。
“仙姑啊,你说,若不是妖怪的话,他那个宅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吗?”
青卿听后皱起了眉头,随即又问道:“既然如此的话,县令大人怎么说?
他岂不是更应该将你的娘亲放掉,因为刘婶儿在八里镇也算是有些名气,不应该被当成同伙一起抓了吧。”
“是啊,我记得县令大人还挺明事理的。
这个安小姐被那人所骗,虽然有你娘亲一部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