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公主也喝了毒药吗?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公主为了大义和自己的孩子,选择了活下去了吗?”
华青卿听到这里,颇有些许疑惑,忍不住插嘴道。
“公主是喝了毒药没错,可那个壶是把鸳鸯壶,一半儿是有毒的,一半是没毒的。
所以,泽寻喝完之后就立刻死了,而公主喝完却什么事儿也没有。”
杨氏耐心地解释道,随即顿了顿,又继续说:
“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公主又联合老国王,将泽寻的爹娘、兄弟,骗入宫中。
本来公主也打算用鸳鸯壶来个以假乱真,之后再设法将他的家人搭救出去。
可万没想到,老国主早已窥知她的心思,为了让公主死心塌地嫁入杞国,竟然将壶里的另一半暗中替换成了毒药,害死了泽寻一家。
杞国派过来的眼线,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便快马加鞭地将此消息报告给了杞暮昇。
杞王闻听,大摆阵仗,风风光光地将公主娶回到了杞国,并且还赏赐了殷国一大批的金银财宝。”
故事讲到这里,杨氏似乎很是伤心,有些不太愿意说了,强忍着泪水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
“从刚才我的讲述,你们也看出来了,这杞国的王,杞暮昇,能做出这种事,证明他并非一个是一个良善之人,只不过贪图公主的美貌罢了。
新婚之夜,他发现公主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而且竟还有了身孕,当下雷霆震怒。
后经公主苦苦哀求,他才同意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不过,那是公主以后来非人般的日子换回来的。
杞王还说过,当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是不会让他见到第二天升起的太阳的。
公主没有办法,只好忍气吞声,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亲生骨肉遭到毒手。
于是,她就在生产的那一日,用事先找的一个死婴,替换了她的孩子,蒙混了过去。
而她的孩子泽生,则由我跟侍卫张猛偷偷带出了宫门。
逃出皇城之后,一路上我跟张猛风餐露宿,而且还要四处躲避杞王的追兵。
最后张猛为了保护我和孩子,当了活靶子,剩下我一个人逃到了这里。
后来还好,赵大哥收留了我,我们俩便结为了夫妇,之后就有了小花。
他是个良善之人,将泽生视为己出,但后来天不假年,老赵因为肺病去世了,就剩下了我们娘三。
刚才你们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殷国王那边的人,想把泽生带回去认祖归宗。”
“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看这生死簿上写殷离娇是抑郁而终,看来这公主的一生真是悲剧啊!”
孟言听完杨氏的讲述之后,在心里感叹着:“估计这杞王在这之后可没有少折磨她。
不仅如此,她刚才说这个泽寻是因喝了公主的毒酒而死的。这样说的话,他就是那个梦中的男子,没错了。
保不准,他可能为了报复公主,死后才化为鬼妖,世世纠缠她来寻仇的。
至于为何要吸食人血,估计也是他修行的一种办法,又或者说他是被人利用了。
但不管是什么,刚死了一百年不到的鬼,都会徘徊在自己坟墓附近不肯离开。
只要他和青卿等到晚上的时候,守候在墓地,将他捉了,一切也就都解决了。”
想到这里,他便对杨氏道:“大婶儿,既然如此的话,能不能现在就带我们去泽寻的墓上看一看呢?
如果我们能将泽寻捉住的话,一千年后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公主也不用再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了。”
“好,你等我收拾一下子,就带你们去。不过求你们,千万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泽生。
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当时公主的意思。公主说,就想让他这辈子当一个快快乐乐的普通人,不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纠葛中去。”
“好的,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孟言说完,便知趣地和华青卿走到门外去等。
少顷,杨大婶儿将泽生兄妹糊弄了过去,以带着二位道长寻找长在墓地附近的灵草为由,出了家门。
由于怕一会儿天黑看不见,就由孟言御剑,杨氏在上面指路,所以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到达了埋泽寻的坟地。
“下面这个小坟包就是了,我不敢弄的太明显,怕万一被杞国的密探发现,泽生可就没命了。”
言罢,杨婶儿指着前方拱起那个不起眼的小土堆说道。
华青卿注意到那个墓碑上面甚至都没有写名字,只是用朱砂笔画了三个道儿。
“因为他是泽家排行老三,所以就用那个三到儿代替了。”
杨氏看青卿十分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便主动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杨婶,特别感谢你带我们到这儿来。
一会儿天就黑了,如果你太长时间没回家的话,泽生兄妹俩也会担心的。
这样,先让孟道长给你送回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