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黑也不认识什么卖便宜宣纸的人，要是有的话，早就介绍给孟言了。
他想着孟言平时攒些银钱挺不容易的，之前在江州给宋一鹤送礼，就已经花费不少了。
要是再花他的银子，孟言今后的日子了就要捉襟见肘了。
这次之所以非要与他同去，就是想一会儿偷偷垫上一些银子罢了。
“好啊，你认识的人多，那就麻烦黑爷爷了，咱们赶紧走吧。”
孟言听说有价格稍低的宣纸，十分开心，于是，便跟着老黑出去了。
“青卿，你们饿了吧？我昨日学了一个新的菜式，这就去给你们做来尝尝。”
原来恒红听见了青卿和楚云裳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知道她们饿了，便拉着小月蠃做苦工，陪她做菜去了。
而青卿想跟着恒红学一下怎么做菜，见状紧走了几步，也一起进了厨房。
“离姑娘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这时，正当离娇儿也想过去帮忙的时候，楚云裳将却她一把拉住了。
“楚道长，是什么事情呢？是我夫君的事情吗？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离娇儿闻言，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是的，确实是你夫君的事情。”
楚云裳点了点头：“我跟华仙姑在他家待了两天，发现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跟妖精完全沾不上边，
每日做的事情就是练字和算账，基本上大门都不出。
我看他这个人心地善良，品貌端正，作为夫君，是比较上等的人选，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莫非你们真的发现他还有别的问题，对不对？”
离娇儿听到这里，忍不住地打断了她的话。
“呃，怎么说呢？我们发现他身上有一些难闻的气味，也说不好是什么原因。”
“难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凑过去闻他了？我记得我见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啊？”
“这个味道你们普通人是无法闻出来的，要有一定法力的人才行。”
“哦…… 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的脚受伤了，没有办法洗澡的缘故吧。
我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无非是想劝我回去，但我是不会离开道观的。”
离娇儿说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但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低着头走开了。
“青丫头，我们回来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出去采买的老黑跟孟言抱着一大摞纸张，还有几只狼毫，从外面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
“累死我们了，原来卖宣纸的铺子关门了，我跟黑爷爷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小店。
不过还好，那家掌柜的人也不错，给的价格还是蛮低的。”
孟言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放到了院落中央的桌子上。
“是，他家人是够实在的哈，呵呵。”
老黑不走心地应了一声，随即就去厨房帮恒红、青卿他们忙和去了。
“哎？离姑娘怎么了？怎么看她一脸失落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时，在院落的空地整理卷宗的孟言注意到了远处离娇儿的异样神情，便抬头问向师姐。
“没有什么，就是她知道了她夫君是一个正常人的事情，与她一直认为的不太一样，估计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接受吧。”
“哎，说来这离家姑娘也是挺可怜的，她爹贪财，收了人家朱昇公子不少聘礼。
她娘亲又一心认准了这个女婿，想让她嫁出去。之前你们去朱家的时候，二人又来闹了一次，
差点没把她带走。幸亏我跟老黑出手拦着，我要是她呀，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言罢，孟言冲着她离去的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低头继续忙活起自己的事来。
“孟言，这些东西是按照时间顺序来的吗？”
大约过了有一个多时辰，几人用完了午饭，便集中在了道观中央的那个桌子附近，准备拿属于自己的卷宗开始干活。
“应该这样的，放在最上面的那些，是最新发生的，也就是老黑你手里拿的那一摞。
最末的，在离娇儿姑娘和小月蠃那里。
你们一会儿整理的时候，也按照这个顺序递给我，不要弄乱了，因为这样便于比对。”
“好，我们知道了。”
几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答着，随即便各自寻了一个处所，忙去了。
本以为这些忙到晚上的时候就能完事的，可谁也没曾想，这张刺史的办事效率还真是挺快。
黄昏的时候，又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了包括江州在内的，其他地方的陈年旧案。
几个人没有办法，只好通宵达旦的查阅，一直熬到了第二天清晨太阳出来的时候，才全部整理完毕。
“呼，累死我了，我从化成人形到现在，也没有看过这么多的字，眼睛都花了。”
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