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业这会是彻底开始怕了。
俗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刘伟业觉得自己这条城里人的命,怎么的,也比这群乡下人的命金贵多了。
所以要是死在这群乡下人手里,哪怕是到时候老林家全家老小一块给他偿命,那也不够啊。
刘伟业这么给自己洗脑了之后,忙收起刚才那副‘大爷’一样蛮横的嘴脸,反而开始小心翼翼地求饶道,“饶命饶命...”
可那硬的和石头一样的拳头,还是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
不知道林盛夏是怎么做到的,每当他拳头落下,耳边就是刘伟业撕心裂肺的哭喊。
可偏
偏刘伟业被打了这么久,嘴里连半点血水都没流出来。
所以林父林母等人才都选择了袖手旁观。
因为他们都觉得林盛夏打起来虽然拳拳带风,但可能就是看着吓人,毕竟都没打出血。
反而是那个刘伟业,动不动就鬼喊鬼叫的,看着有演的成分。
太假。
刘伟业扭动着身体翻来覆去的躲着拳头,口中还不忘撕心裂肺的求饶,“呜痛啊!...三弟,我..我错了..饶了我吧...
是我嘴贱...是我不是人!
啊!停...要死了...爸啊,妈,快救我!”
“林二丫快让你弟停手啊,我快被打死了!”
林春果一声不吭
。
“大草快来救救爹啊!”
刘大草躲开视线,嘴巴闭的更紧了。
“小草,小草...”
刘小草缩起了小脑袋,不敢说话。
“哎哟,嗷!别打...别...”
“...”
另一边,饭桌上的人目光都落在了年轻男女对战嘴贱男人的画面。
老林家的人倒都觉得江晚晚二人打得好。
毕竟刘伟业那张狗嘴里就是一句中听的话都没有,活该被教训。
可是抱着两个孩子的林春果就不一样了。
林春果看着地上那个卑微求饶的男人,心底是痛快极了,从前都是自己被打得跪地求饶...
终于也轮到这个男人了。
可没过一会,
林春果的目光就开始纠结了。
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家里的顶梁柱。
如果没有他,自己又没有工作,到时候怎么在城里头生存?
林春果看着了地上哭爹喊娘的刘伟业,干黄的脸上一会是兴奋一会是恐惧。
到底要不要救下这个男人?
可是刘伟业被自己三弟打成这样,转头回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林春果也开始迷茫了。
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当初自己三弟娶了媳妇就走人了,没过多久,江晚晚就仗着自己肚子里怀里孩子,在林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不时的就想把人使唤来使唤去。
林春果模样还算端正性子也
烈,更何况那时候她已经在县城里找到供销社临时工的工作,心底还是有几分傲气的。
所以林春果对江晚晚的使唤特别排斥。
但林父林母却总让她看在江晚晚坏了孩子的份上处处忍让。
说什么为了给去参军的老三留后。
又过了段时间,县城里的一个年轻工人,甜言蜜语的对林春果开始了追求。
碰巧那时候江晚晚因为林春果不帮自己从供销社里头带东西,就当着林父林母的面污蔑林春果偷吃自己的东西,故意逼着林春果给自己道歉。
林父林母也是想着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结果,林春果一气之下,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往县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