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一字一句,脸上的表情阴森又恐怖:“我不过是被您吊着一口气而已,谁知道哪天您就把我给杀了,我哪敢做这样的事?”
“少说废话,纪伟不是常常会来看你。当初他就被你给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是第一次把你放出去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做出什么不清醒的事?”
想到今天跟章纪伟的对话,章年又是一阵烦躁。
章纪伟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怪宁溪这个贱人。偏偏当初他非要留下这个贱人的命,现在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眼下婚礼在即,他可不允许这女人再搞出什么乱子了。
宁溪的表情却很冷淡,一双眼睛折射着灯火幽幽的光,“那可跟我无关,我从来没让他为我做什么。”
听到这话,章年更为恼火:“你是不是觉得,到现在为止你都把纪伟给吃的死死的,所以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着宁溪,良久冷笑一声:“你这条命我已经留的够久了,就算现在我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纪伟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轻巧。”
他睨了一旁的林叔一眼,冷声说道:“把鞭子拿来。”
林叔赶紧把挂在一边墙壁上的鞭子取了下
来,递到了章年的手上。
看到那鞭子,宁溪的眼神一紧,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恐惧。
她的腿上还有尚未痊愈的鞭痕,这并不是章年第一次用鞭子抽她,事实上他稍有不顺心,就会直接来地下室鞭打宁溪来出气。
宁溪被圈养在这里,在他眼中甚至都算不上个人,或者连宠物都比不上。毕竟这条命也全靠他吊着,在他眼里,跟畜生也无异。或许更不如。
一鞭子,又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宁溪的身上。
每一鞭子下去,宁溪身上的皮肉便绽开一些。血腥气混合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章年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
“要不是纪伟要执意留下你,你早就已经死了几百次了,还敢出来给我装神弄鬼?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一边打,章年一边咒骂,眼神中有着明显的憎恶跟怒意。
宁溪两只手环抱着身体,拼命想往旁边躲,但怎么都避不开章年挥舞过来的鞭子。那鞭子打在她身上,疼地她脸都扭曲了。她痛苦地惨嚎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章年,因为恶意而变得疯狂而扭曲。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已经让章年死了几百次了。
“反正以后
纪伟也不需要你了,就算我现在把你杀了又怎样?免得你以后再搞出祸端。”章年狞笑着,眼中竟然真的起了杀意。
“只是就连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巧。你这种贱人,死之前也该受尽折磨,才能偿还你之前做的罪孽。”最后一鞭子,章年用了十足的力气,竟然是朝着宁溪的脸打了过去!
宁溪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心头弥漫起一股绝望之感。她忍辱偷生,在这里苟且了这么久,难道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
不,她不甘心。她要活着从这里逃出去,她绝不要死在这阴冷的地下室里!
这样的声音在心头叫嚣,她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是在章年的面前,如今的她身体虚弱,连拄着拐杖的章年都打不过,根本是无计可施。
眼看着那鞭子已经快打到她脸上了,宁溪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鞭子扬起的风声在她的耳边呼啸,最后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那鞭子没有挥到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就看见章纪伟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前,一只手狠狠地拽住了鞭子,眼神阴冷地看着章年。
“父亲,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有想到章纪伟会突然出现,章
年的眼神有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就被恼怒给覆盖:“你给我让开,难道你还要护着这个女人不成?她现在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我章家装神弄鬼。留着她就是个祸害,我今天就得要了她的命!”
“昨晚是我放她出去的,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她也需要透透气,有什么问题?难道您真的想要了她的命!”章纪伟满不在乎,声音都很平静。
“您可别忘了,我答应您的所有条件,都是以宁溪的命作为交换。要是她的命都没了,那些可就都不作数了。”
一听这话,章年脸色一凛,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
“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女人从以前就是在利用你,她甚至想要你的命。你留着她到底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面对章年的质问,章纪伟神色不变。
“这个问题您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有意思吗?我为什么要留下她不重要,但希望您能记得您曾经答应过我的条件。”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却不言而喻。
章年知道章纪伟是肯定做的出来这些事的,如果他现在真的要了宁溪的命,搞不好他连婚都不会结了。
沉默了良久,章年最后还
是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