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乔守望虽然不在乎六个道士的道门剑阵,可他知道这六个人的来历,自己若不出声,六人说不定就真的要当场动手,“六位道长,敢问你们可是朱州人士?”
“难道不是朱州人就不能来了吗?”为首道人说道。
不是他非要用这种口气跟乔守望说话,而是事到如今,就算是朱神武在场,他们六人也不会放过上面的那个妖道。
“乔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乔守望知道道人的脾气为什么这么大,“乔某就想问一问,六位与神控法师有何过节?非要闹到如此地步。”
“哼!乔守望,你不要在我六人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另一个看上去最为年轻的道士说道,“这狗道士不但偷了我派至宝,还害死了我派祖师,不杀了他,我六人誓不为人!”
听了这话,神控法师长胡微微一动,像是不屑。
“人死不能复生,六位道长节哀。”乔守望说道,“不如这样,乔某请神控法师归还贵派至宝,由乔某……”
“不用了!”另一个道人说道,“乔老前辈,我六人知道你是个混元地仙,我六人的剑阵固然厉害,恐怕也奈何不
了你。但冤有头债有主,神控妖道今天非死不可。谁若阻拦,我六人不惜拼死一战!”
乔守望道:“六位的心情乔某理解,只是六位来晚了一步。”
“乔守望,你这话什么意思?”最年轻的道人叫道。
“如果六位道长昨日来找神控法师,乔某绝不插手,但是就在今天早上,神控法师已是雀皇城的人。雀皇有言,只要他不死,神控法师不主动惹事,他就要保神控法师今生。”
此话一出,那六个道人都是怒了。
刹那间,六人将身一转,却是变了个模样,才是他们的真身,身上均是散发出凝元下期气息。
“既然雀皇定要庇护妖道,我六人就算明知不是雀皇的对手,也要见识一下雀皇的神功。”
为首道人剑身一振,往前踏出一步。
其他六人跟着也是踏出一步。
六人修为都是凝元下期,但他们所摆出的剑阵,连凝元上期地仙都能击杀。
不过以他们的修为,真要将凝元上期地仙杀了,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差不多是以命换命。
“六位,你们可知道神控法师修为多高?”
“不管多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听了这话
,神控法师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不自量力!我要杀你们六个,一招足矣。若非看在乔兄的面子上,我早已……”
“阿弥陀佛。”品相老僧说道,“乔施主,贫僧与这六位道长虽然素不相识,可佛道皆是法,贫僧十分同情他们。如果雀皇真要庇护邪魔外道,我南佛寺也只好支持六位道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品相大师,你是圣僧,怎么也赞成报仇之说?”
“我佛虽然慈悲,但也有降妖伏魔之法。”
“大师,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乔守望对品相老僧称呼的由圣僧转为品相大师,然后由品相大师转为大师,态度已然很明显,任谁都听得出来。
“贫僧倒想请乔施主指点一二。”
“不敢。以大师的眼力,莫非看不出神控法师乃是混元地仙?双方一旦打起来,六位道长必死无疑……”
“这么说,乔施主有办法化解了?”
“哈哈。”乔守望大笑一声,“化解人间争斗不是佛门一直在颂扬的吗?这事大师最擅长,何以推到乔某身上?”
“乔守望,你不要……”
一个面相颇为凶狠的僧人沉声道。
“住口。”
品相老僧轻斥一声,“乔施主,你说得对。所以贫僧有一个办法。”
“哦,乔某愿闻其详。”
“神控若能洗心革面,这场过节就可化解。”
“何谓洗心革面?”
“出家为僧。”
那六个道人听到是这个法子,都是神色大变。
为首道人说道:“品相大师,我六人由十万里外到此地,为的就是报仇雪耻。你的法子我六人不敢苟同。此事原本就与贵寺无关,大师就请……”
“道长真想玉石俱碎么?”
“玉石俱焚又如何?我六人既然敢来,就没想过活着离开雀皇城。”
李不修听到这里,就想:“这老和尚真是阴险。”
“阿弥陀佛。”品相老僧合十道,“既然六位道长一心为了除魔卫道,不惜拼命,贫僧成全六位道长。我南佛寺一向也是除魔卫道之辈,倘若六位道长不幸身死,我南佛寺必将斩妖除魔,守护朱州清宁。”
“六位道长。”乔守望当然知道品相老僧的用意,说道,“乔某想问一下,是谁告诉你们神控法师就在朱州的?为什么此人早不告诉晚不告诉,偏偏选择这个时候通风报信。六位一点也不怀疑吗?”
“废话少说!”最年轻的道人喝道,“乔守望,你有胆子你就杀了我六人,就算朱神武能在朱州一手遮天,他也不可能天下无敌。”
为首道人却是说道:“我六人只想报仇,谁告诉的都一样。天色不早,言尽于此。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