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正寻了一处阴凉的瓦砾,安逸地靠着,远远望着这头的喧嚣。
无比惬意。
姜晚晚觉得自己快要裂开。
这种想打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盛夏骄阳,人人焦灼。
怎么就唯有他沈如焕,安如磐石,稳如泰山?
晚晚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突然不知谁朝她扔了一颗石子,砸在她左肩上,一阵疼。
姜晚晚“啊”地叫了一声,心中恼火。
她回过头,看着一众愤怒的余山县百姓——
然后赶紧把头抱住:“别打了别打了!我真的就是来查案赈灾的!”
“狗官该死!!滚出我们余山县!!”
混乱之中,不知谁又挥起一根粗树枝,轰然往晚晚身上打去!
姜晚晚躲避不及,眼见就要被击中,她下意识将眼睛一闭,以为自己就要遭此一难。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带离了原地,随后,一阵温暖的气息笼罩她的身体。
姜晚晚睁开一只眼,骤然看到沈如焕似笑非笑的脸。
他的眼中瞧着好像尽是讥讽和悠游自得,但他的手臂却是紧紧环住晚晚,带着无比的安全感。
姜晚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尖正撑在他的胸膛上,自己的身体正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脸就这么近在咫尺,微微的气息喷薄在自己的睫毛尖儿上,带来一丝丝异样的颤动。
晚晚有些怔了,几乎忘了当前的处境,只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
沈如焕看了看她微红的脸颊,眼中不知为何染上了某种深深浅浅的意味。
“晚晚。”他轻声在她耳边开口,气息吹起她的发丝,痒痒的——
“你爹马车上那个人,再不放出来的话,你被打死,沈某可不负责。”
他说完后,姜晚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