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这个地方,程程开始自己的新生活。首先要找到一份工作!去做钢琴老师?从哪里开始呢?先找找琴行吧!程程开始出发了,这片区域是一个新建的动迁区域,除了无数林立的崭新却暂时无人居住的楼房外,就是一些外来人口,生活居住的配套设施尚且不是十分完善,琴行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都很不成规模,距离家里又都不近,地铁也没有,公交也不十分方便。距离家大约有不到2公里远的地方,马路拐角有一个小琴行,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程程也是因为肚子饿买了个面包,不经意看到面包店对面其实有一个xx琴行的牌子,门面只有不到2米宽,狭长的走道显得里面黑洞洞的,走道的一边摆了一架钢琴,另一边墙上挂满了吉他、小提琴等乐器,显得这个狭长的走道更加狭窄,貌似有张桌子在那狭长的尽头。这是离家最近的地方了,如果情况还行,每天骑个电动车就可以上下班,先解决吃饭问题再说!
程程探险般地走进这狭长的走道,里面其实没有人,摆了一张桌子,旁边是个楼梯,或许楼上别有洞天?看起来这个地方好有点让人无奈,会不会是个坑呢?会不会上去发现却是个传销机构呢?程程有点怕,正在思考是直接退出去呢?还是继续探险到楼上呢?
“程程?丁程程吗?”一个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程程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小武哥……”
小武是比程程高两届的学长,同是学习钢琴专业。程程的大学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新生入学,需要高两届的学长去接待,包括交通接送、入学报到指南、往宿舍搬东西,以及负责让新生快速认识和融入这个校园。程程入学的时候,刚好是小武这一届负责接待,又刚好小武负责程程这个宿舍,所以从入学的时候,小武就像哥哥一样照顾程程这帮毛头小子。因为小武热情又热心,通常有求必应,大家都很喜欢他,亲切地叫他“小武哥”。
小武看到程程愣在那里,便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吗?可以先打个电话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程程突然笑了,从探险中踏实下来:“小武哥,你怎么在这里?我刚才都觉得这里没人挺恐怖的。”
“这个琴行是我开的啊!这边人少,现在还在初始阶段,不过这片区域也是在建设发展中,以后会慢慢好起来。你有空要不要过来帮我?在我这里兼个老师当当?”小武一脸诙谐的笑,他知道程程不会来的,他也知道程程的能力,程程是他最看好的后辈,一直以来,小武对程程都有些偏爱,可能还有些崇拜。所以小武只是跟程程开个玩笑而已。
程程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就是来找工作的。”
小武吃惊地睁大眼睛:“别逗我了!你怎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工作?!而且大家都知道你是要考乐团的啊!哦,对了,考乐团的事情怎么样了?我毕业后都没有顾上跟大家联系了……”
程程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问题,只是装作镇定的样子说:“乐团没考上,我放弃了,不准备考了,准备找个工作。”
“乐团的事先不说了,可你跑到这么远来做什么啊?”
“我住在这里。”
“别玩了!谁不知道你家在市中心啊!”
“动迁在这里,就只有我过来住了,我想我该独立了。”
小武一阵心酸,他没有再问些什么,他知道对于程程来说,现实与他努力的梦想,可能是一个天壤之别决定。小武也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那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好老师,你来这里吧!工资嘛!琴行有琴行的规矩,你就别嫌弃了。但是保证正常缴纳五险一金,这个你放心。”
“那,要面试吧?!”
“噗”,小武被程程的认真逗笑了,“面试?谁?你?我听过你的独奏会哦!!!明天开始上班怎么样?合同还是要签的,明天来一起签合同,排课上班。”
程程点点头。
教小朋友弹琴,听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却没有那么顺心了。小朋友们各具特色,有的调皮到根本坐不住,在讲什么也没有在听;有的小朋友还好,很安静,但就是无论说什么,都不回应,像被吓怕了一样呆呆坐在那里,或者是在另一个世界。只有偶尔几个小朋友还貌似真的在听课的。下一次上课是一周后,大部分的小朋友都是不练琴的,虽然初级阶段很简单,但不练琴,程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继续。家长也是千奇百怪,无论怎样向家长解释,家长都还是一样的反应“反正我们又不懂,不然要老师干嘛?!”成人的学生就更是一言难尽,完全零基础就要求一个月得会弹《梦中的婚礼》,仿佛教不会就不是一个正常的老师。第一节课嫌老师讲的太浅太少,第二节课发现他根本没有练琴,接下来讲,他又不想听了,开始聊天,第三节课请假了,第四节课过来数落老师的无能,已经一个月了,《梦中的婚礼》却没有教会,程程很努力地把简单版乐曲更加简化,再三叮嘱说要好好练琴,第五节课又请假了,第六节课貌似是练过琴来的,算是可以把这节课继续下去,《梦中的婚礼》也结结巴巴算是弹出音来了,第七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