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公子抬举,在下非友非敌,一介江湖游医罢了。”
薄濯雪盯着沈逸忻的眼睛看了许久,颇有一番深究的意味。沈逸忻的毫无破绽,让薄濯雪有了些许期待。他突然有了兴趣,想知道沈逸忻一袭青衫长袍下的真实面目。
薄濯雪看向季蔚,说道:“季二公子的事我会给季家一个交代,人虽非我所杀,但也因我而起,我会找到真正的凶手,还望季大公子不计前嫌。”
季蔚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对薄濯雪说不上恨,但也绝不会有善意。若不是他的暗示,季棠的死因就能一查到底,印证了那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1]。更何况,薄濯雪当时确实是起了杀心的,所以并不无辜。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季蔚从来伤害无辜之人,但像薄公子这样的,那就另说了。”
“哈哈哈哈,无辜?难道季二公子就无辜?虽不至死,但他也确实对风锦动了手,仅凭这一点,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你!”季蔚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讥讽道:“养个小倌儿还养的理直气壮,全天下也就薄公子独一份了吧!”
薄濯雪也不恼,回过身看向花影道:“就当没听见,别难过。”
花影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季蔚自知失言了,“花影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花影撇过头,没有说话。
薄濯雪轻咳了一声,道:“花影与你们同行我也放心一些,她到了酆都自有她的去处,绝不会让定北侯府被推上风口浪尖。”
季蔚看了过去,像是在征求意见,沈逸忻点了点头,薄濯雪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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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资治通鉴·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