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声音阴冷的笑道:“连城主,这种灭门的生意接一次就够了,同样的错,下辈子可别再犯了。”
连慎恨恨的看了过去,“薄濯雪,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连城主死到临头了,还在关心我的安危,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来体现你的深明大义。”薄濯雪坐正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连慎道,“连城主知道为何我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吗?那是因为我双手干净,从不给自己留把柄。”
薄濯雪一抬手,影卫手起刀落,血溅当场。鲜血顺着石阶向外流淌、延伸,像是在寻一条求生之路。
满院的尸体,呼吸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薄濯雪神色如常的踢开脚边的连慎,声音在夏夜的风里真是又缥缈,“解决了你们,就该轮到他了。”
赵清一站在栀海边,海浪前扑后继,浸湿了她的裙角。一队人驾着马朝这边奔驰而来,薄濯雪猛的一勒缰绳,骏马嘶鸣着将前蹄高高抬起,马蹄裹着劲风迎面落在地上。赵清一面不改色的看向薄濯雪,道:“薄公子,别来无恙呀。”
薄濯雪意外之余多了几分欣赏,“二小姐好胆色,真不愧是将门之女。”
赵清一取下背上的琴,轻抚琴面,道:“此琴名为‘绿绮",算得上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铭文,‘桐梓合精’,且音色绝妙。来之前特意去药阁取的,今日借花献佛,还望薄公子不要嫌弃。”
薄濯雪道:“二小姐的好意心领了,在下不通音律,不要白白浪费了。”
“府上的花影姑娘琴艺精湛,若是得了一把好琴,岂不是锦上添花?”
薄濯雪道:“无功不受禄,看来二小姐是有备而来。”
“我没去藤城是算准了你今日要回涟州,所以才等在此处。”
“愿闻其详。”
“藤城连家虽败,但背后另有其人。其实也不难猜,想必薄公子已经知道是谁了。”
薄濯雪笑道:“二小姐,人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