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果你真想找死我也不会再拦着。”
蔡娟虽然想要用妥协的方式息事宁人,可是她也知道不能惯着这些家伙。而且五百块已经是她能够接受的底限了,对于她来说,这五百块钱并不好挣,她这么做只是不希望杜仲平再因为她而受到任何的伤害。
“五百块?你特么打发叫花子啊?”黄毛见对方服了软,一下子又来了劲儿,杜仲平握着铁锹往前走了一步,蔡娟这次没有拦,冷冷地说:“我刚才说过,你如果真想找死我也不会再拦着。”
黄毛这才懈了气,杜仲平的脾气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从几千到几百,这也太不符合自己的心理预期了吧?
一个小弟轻轻扯了他一下:“黄毛哥,见好就收吧,你看他们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五百已经不错了。再说了,我们不就是来挣个面子的吗?现在你的面子也捞回来了,再这样下去弄不好这家伙真会发疯,弟兄们可不愿意陪着一个疯子拼命。”
黄毛听了他的话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那就便宜他们了。”
蔡娟将五百块钱递给黄毛,黄毛一把夺了过去,挑衅地看了杜仲平一眼。
杜仲平心里那个气啊,他真不想就这么让黄毛把那钱给拿去了,虽然只是五百元,可是杜仲平却很清楚这钱对蔡娟来说意味着什么。
望向黄毛他们离开,杜仲平恨恨地把铁锹扔在了地上,蹲在门店前大口地吸着烟。
蔡娟把铁锹放回到店里,然后也蹲了下来,痛惜地看着受伤的杜仲平:“进屋,我给你清理一下吧,别感染了。”对于这个男人,她的心里有感激,也有内疚,更有着一种浓浓的爱。
不远处的黑色桑塔那里,傅洪和黄猛一直在盯着这边,看到黄毛领着人离开了傅洪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虽然这是他一手导演的,可是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这幕戏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所以他必须亲自到现场来盯着,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黄猛说道:“杜仲平看起来伤得不轻。”
“没事,阚老六说了,只会是些皮外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没想到今天的事情这么顺利,那个黄毛还真把这人渣给演活了。”傅洪说。
黄猛笑了:“他本来就是人渣,还用演吗?”
傅洪愣了一下,接着也笑了,这一点黄猛说得没错。
他把情况和沈沉说了,沈沉听后叹了口气:“希望这步棋能够奏效,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龙学军,这家伙脑筋太多。”
沈沉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安排的这出戏瞒得了别人,可能瞒不过那个龙学军。
不过他在赌,在赌凶手从心理上是肯定不会接受杜仲平承受这样的委屈的,而且凶手一直在忍,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动手的理由,沈沉就是在给他这样的一个理由。
挂了傅洪的电话,沈沉靠在了椅背上,点上了一支烟,在电话里他已经告诉了傅华,接下来只要守着黄毛应该就会有所收获,他相信凶手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会开始行动,一定要保证黄毛的安全。
虽然黄毛是个人渣,但他并不该死,而且没有人能够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黄毛若真犯了法自然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况且就黄毛做的这些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真要了他的命那就有些过了。
这个时候沈沉的手机又响了。
电话里是肖秋水的声音:“头,不好了。”肖秋水的声音有些颤抖,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了。
沈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出什么事了?”其实沈沉已经猜到可能会出什么事了,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电话那头肖秋水说道:“我们不是带齐光喻到医院来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吗?刚才他说想去下洗手间,我们也有人跟着去的,可他进了隔间就把门给关上了,大约过了十分钟仍然不见动静,我就让人把门给弄开,却发现他已经断气了!”
“怎么死的?”
“中毒,他服下了大量的含氰糖苷。”
沈沉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面向外面走,一面问道:“他哪来的那玩意?”
沈沉清楚地记得,他们带齐光喻回来之后就搜查过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物品,怎么他会服下大量的含氰糖苷呢?
“我也不知道啊,在卫生间里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你们等在那儿,我马上到。”
沈沉开着车,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卫生间已经被警方给封闭了,沈沉走进去,来到了当时齐光喻所去的那个隔间,这是最里的一间,而隔间里居然有半截窗户与隔间外相连,那窗子能够推开。
“头,你该不会认为东西是从这窗子送进来的吧?我们看过了,这可是二楼,真要有人从下面往上爬,那目标得有多大?而且这只有一根自来水管还紧贴着墙壁,想爬上来也无法着力吧?”
肖秋水显然是明白沈沉在想什么所以才这么说。
沈沉瞪了他一眼:“我有说爬上来的是人吗?”
肖秋水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明白沈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