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北对他也有三分客气，压着怒气问：“冈玛先生，你对操作系统外售的项目有什么意见吗？”
冈玛站起来，动作夸张地摆着手，“不不不，我完全不懂这些。我是想提议……”说着，他又看了周非羽一眼，才继续，“提议钻石矿和厉氏分开
，作为两个集团经营。”
这正是那天我无意间听到的，周非羽怂恿他说的话。没想到，他真的提出来了。
钻石矿就像厉氏的流动银行，随时可以取现的外挂。他这样一说，全场惊讶，厉墨北自然要问为什么。
冈玛的说法，也完全照搬了周非羽教给他的。说不分开的话，钻石矿的资金流入再流出，只经过厉氏财政部门，缺少监管，容易造成内部人员的腐败。
这个说法，我那天听到就觉得很有可取之处，现在一群高管们听了，也是交头接耳地议论，不乏有人连连点头。
我看向周非羽，她装得很稳，丝毫没露出破绽。我越发认真地思考她的目的，手肘被人碰了下，扭头一看，是孙佳敏。
“小敏？怎么了？”
她自从出事后，一直在医院，最近才出来，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公司。
现在大家都在悄悄讨论，我们两个头挨头低声说话，倒也不显眼。她压低了声音问我：“你看周非羽干什么？这个主意是不是和她有关？”
我也低声说：“对。那天我刚好听到了，就是她叫冈玛这样做的。”
“果然！”孙佳敏似乎知道内情，用更低的声音对我说，“我来的时候我妈就料到这个了，让我一定要告诉你，阻止钻石矿和厉氏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