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还是假不行？”我扬眉斜睨着郑彬，“现在做还能死了不成？”
郑彬叹息，拿出化验单给我看，“你自己看，她现在严重贫血，因为早孕，子宫膜变薄。现在做的话，很可能大出血
。”
周非羽脸色惨白惨白的，我看了两眼化验单，把它揉皱了向地上一扔。我转身想走，可刚扭过头，眼前一阵眩晕，又是没出息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郑彬。
我昏迷时间不长，自己也有感知，哑着嗓子问：“厉墨北呢？”
郑彬给我端来一杯水，“在外面，让他进来吗？”
我咬咬牙，“让他走吧，在他彻底做出决定之前，我不想见他。”
“何欢，”郑彬叹着气说，“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墨北。你想想，他让周非羽怀孕了，又让她打掉，作为一个男人，这本身就很内疚了。再加上厉伯父的施压，甚至还有厉奶奶生前的愿望，他……”
这些我都懂，但这事不怪他，难道怪我吗？
我苦笑了两声，无力地说道：“酒后乱性的是他和周非羽，难道后果要我来承担吗？我眼睁睁看着其他女人生下我丈夫的孩子，还要忍气吞声？”
郑彬也说不出话了。
我越发无力，“让他走吧，现在见到他，只会让我更激动。就算为了孩子，也让他走吧，让我静静。”
郑彬看我两眼，终于出门，应该是去赶厉墨北离开了。
片刻后，他又回来，沉重地说：“他走了。不过孙女士来了，她说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