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九捏着紫衣的剑穗,想努力回忆清楚她养母苏余娘从前腰间坠着的那个坠穗。
同样是小小一块月牙玉石,下面坠着一个刺绣精致的小鱼流苏穗。
紫衣怎么会有她娘的贴身物品?
又折返送回去,“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紫衣骂骂咧咧,看到她提着的月牙小鱼流苏穗,一把着急抢过,小心地拿起看了看。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苏九九听到这声娘,略有些惊诧。
她养母苏余娘和紫衣郡主有关系,可似乎两人不太像?
“你娘她姓苏?”
苏九九试探。
紫衣嗤了一声,“喂?
你个土鸡知道不知道大祈皇城的金氏一族,我娘姓金。
怎么可能和你这种土鸡一个姓?
你别想攀亲戚!”
苏九九抬手,吓得紫衣直接往桌子后面躲,“我知道错了,我不敢骂你了。”
瑟瑟缩着头露出一点目光,看见苏九九的清冷的眼底带着一点满意。
紫衣郡主才敢伸头出来,“反正,反正我和姓苏的没有关系。”
苏九九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月牙小鱼流苏穗。
“我很小的时候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紫衣郡主好奇压过恐惧,把脑袋支在桌子上,“你想说我娘出轨背着我爹有其他人?”
苏九九气不打一处来,“闭嘴。我是说你娘母家另外还有没有其他女眷?
也会有这个流苏穗!”
紫衣郡主好奇,鸡同鸭讲,“你在谁身上看到的,她是谁?”
苏九九再次抬手做出收拾她的手势,紫衣郡主立刻老实回答。
“我不知道,金氏一族都倒台多少年了。
不过我娘说,以前金家她还有庶女妹妹,好像是个买来的妾生的。
因为与人有染娘俩就被金家赶出去了。”
这么说,她养母苏余娘,可能是沈紫衣的姨娘?
“后来她有回来过吗?”
苏九九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养母会把她交给苏家,独自一个人走了。
她梦里的回忆,似乎养母早知道她必有一劫,不会再回来了。
紫衣郡主,“一个卑贱的庶女回不回的和我也没什么......”
看到苏九九凌厉的眼神,紫衣郡主立刻捂嘴,“我不知道。”
苏九九见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懒得理会蠢郡主,转身走了。
走出一步,又回头,“最后一个善意警告。
我和你说的事不要告诉沈明焕,不然你的小命难保,她没你想的那么好!”
紫衣郡主一听炸了毛,“我明焕阿姐对我最好,才不会杀我!”
苏九九这个卑贱的乡野村姑肯定是没姐姐疼爱,所以才不懂她的明焕阿姐。
猜测到沈明焕和顾如风螳螂捕蝉的计划,苏九九倒是没那么急了。
现在她要等的就是这个顺水推舟的计划。
往前走,看到街角处躺着一个男人,年约三十来岁,眉清目秀。
只是满身是血,似乎是已经奄奄一息了。
被店家打算提起来扔出去,“真晦气,滚别处死去,影响我做生意。”
苏九九不想多管闲事。
可看到那奄奄一息的模样,想起曾经被人践踏的自己。
生出一丝不忍。
伸手一拂,把店家击退出几步。
“何必赶尽杀绝?”
过去俯身抬了抬那人的眼皮,认真地检查了一番,“还剩口气,命大!”
从空间里翻出一颗丹药给他喂了,带回了落脚的地方。
软宝和正在软窝里晒太阳,看到她立刻冲着过来,兴奋,“阿娘~”
可看到她带回来的人瞪直了眼睛,“阿娘,你又给捡了个爹回来吗?”
苏九九,“......”
不远处的容桑正在树下煎茶,清冷冰寒的目光里带着幽怨。
软宝也感受到了容桑怨夫的目光,立刻捂嘴,含糊不清,“我什么都没嗦(说)”
容桑起身,准备把这个捡回来的野男人丢出去。
苏九九有他一个就够了。
刚走近,就听到苏九九指使他,“端点水过来。”
忽然后知后觉想起他的真实身份来,自己哪有胆子驱使他。
刚想找娃哈哈去,没想到容桑十分听话地去了。
苏九九自我怀疑,内心道:尊主这么好使唤吗?
和师父说的不太一样?
三下五除二的缝合了这个男人的伤口。
沾血的手遇到清水,变成一片通红。
容桑低头看着树下的男人,十分不爽。
把媳妇又细又嫩葱白似的手都染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