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技术,光刻机技术,这种半导体高尖端科技,一直是国内电子工业化的痛点。
因落后时代,再加上90年代经济腾飞,以及对于科研项目的不重视,导致国内半导体产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一种接近于无的状态。
而面对岛国、欧美市场的倾销,国内的半导体和光刻机技术,更是难以进步。
这也导致了二十年后,当国内产能升级,科技发展起来后再回头看,愕然发现,最核心的芯片与半导体光刻机技术,居然被外邦死死的掌握在手中。
欧美一纸禁令,就能让国内的大厂股价暴跌,你有钱也不卖给你,想要发展自己的芯片,做梦去吧。
赵铭犹记得那几年,国内电子产业的坚信,被称为世界工厂的偌大东亚国家,竟会因为一枚小小的芯片而被死死卡主咽喉。
这是国内电子高精工业的最大痛点,但也是时代发展下的必然。
要民生,就不得不暂时抛弃一些东西,尤其是在经济开放之后,造不如买的理念甚嚣尘上,别说是民营企业了,就连许多国字头的资产都信奉这一信条。
毕竟外面的东西又便宜又好用,只要花一点钱,芯片一车一车的往你这边送。
而要从头开始研发半导体技术,研发光刻机技术,投入巨大的资金恐怕几年内也未必能见到任何成果。
商人逐利,无可厚非,没有人会放着买卖不做,去做一个谁都不看好的尖端技术,况且这玩意儿还能直接买,研究个四五年,恐怕还不如人家淘汰的产品。
如此巨大的差距,也让国内的半导体和光刻机技术与海外第一梯队越拉越远,成为了后世国内电子产业的一道抹不去的疮疤。
只是赵铭也没想到,自己会在1995年这个当口,遇到后世国内电子产业的困境——被人断了芯片!
再加上岛国半导体供应商的联合,如果想要继续拿到那边的芯片,必须接受他们涨幅高达一倍的报价。
对于步步升集团而言,这是不可接受的条件,因为如果以这种价格拿到芯片,那对于目前定价的学习机而言,就是卖一台亏本一台。
而步步升集团现在手里有一百万台学习机的合同,如果按照合同全部交付完成,步步升集团至少要亏损1个亿以上。
这还不算其他成本,只算了产品成本,如果加上其他工人工资、物流运输等成本,恐怕亏损还要加个几千万!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段勇平和赵铭能够接受的,段勇平也是愁得直掉头发。
直到他给赵铭打了这个电话。
“193纳米技术……”赵铭嘴里砸吧着这一句,心里却想到了一件影响半导体产业事件极其深远的大事。
上一世,全球的光刻机技术,都在90年代陷入了发展的停滞期,那就是光刻机的精度无法再进一步,只能局限在193纳米这个层级上。
哪怕是1997年美帝牵头三大半导体厂商以及各大知名大学专业教授团队,也没能攻克这一技术。
岛国和欧盟也是一样,那时候,欧盟还不叫欧盟,叫做欧洲经济共同体,所有人都意识到,谁能先突破193纳米制程,谁就能独霸这个高达万亿资本海洋的高端市场!
所以无论是欧美还是岛国,都是卯足了劲的进行研发,希望早日突破这个目标,成为半导体光刻机行业的霸主。
这项研究从80年代一直持续到了千禧年,直到一个台积电工程师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这位林姓工程师提出了一种浸润技术,简单来说,就是把晶元芯片抹上一层浅浅的水,光刻机射出的激光,通过水的折射和聚焦打在晶元芯片上,直径不就变小了吗?
这就好像是孩童手里玩的放大镜,在阳光下,通过凸面镜原理,把阳光聚集成一个点。
赵铭小时候也常常拿这玩意儿来烧蚂蚁玩。
而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却难倒了当时全世界所有半导体光刻机技术的专家学者们。
通过这个技术,这位林姓工程师,成功的把193纳米的激光,折射聚集成了132纳米!
这个技术和专利,也直接让他获得了难以想象的财富,让困扰了业界整整20年的问题迎刃而解。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阿斯麦ASML公司也从一个不足以与日美等半导体大企业对抗的中型公司,一跃成为全球半导体光刻机技术的领头羊公司,可以说是实现了华丽的逆转。
“赵总?”电话那头的段勇平,听到赵铭半晌不说话,不由好奇的喊了一句。
赵铭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问道:“你知不知道欧洲有一家叫做阿斯麦的半导体光刻机企业?”
“荷兰的ASML?听过,在欧洲有些名气,不过价格偏高,而且这么远,运费也不便宜,能提供给我们的产能也不够。”段勇平做的就是电子科技产业,当然对于全球各种半导体企业都有所涉猎。
赵铭一说阿斯麦的名字,段勇平立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