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情上,赵铭知道自己说的肯定是对的。
正想再絮叨闲聊两句,远处快步跑过来几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高大保镖,径直走到了老人面前:“老爷子,天色不早了,该回了。”
老人点点头,不再留恋,在保镖的护送下,转身离去。
赵铭冲着老人的背影,不卑不亢的问了一句:“还未请教老先生是?”
“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句鼎爷吧。”英雄迟暮,老人传来一句话,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唏嘘。
赵铭点点头,不再追问什么,李秋瑶挽着他的手,目送老人离去。
离开九龙城寨公园,踏着夜色,两人回到了酒店。
路上也见识到了香江地区特色的社团分子沿街收保护费的情景,赵铭驻足看了一会儿,看得李秋瑶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赵铭耸了耸肩,他期待的社团火拼到底没有出现,有些兴致缺缺。
这点恶趣味他当然没有和李秋瑶说明,只解释说自己对于香江的人文有些好奇,所以想驻足看一看。
李秋瑶也没有怀疑什么,两人很快便回到了酒店。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两人便双双醒来了。
李秋瑶嘴里叼着皮筋,对着镜子梳理秀发,孙兴和聂彤今天要来香江,她准备去接机。
赵铭则是打开了电脑,等待着香江股市的开盘。
李秋瑶好奇的走了过来,香江股市如期开盘,赵铭用昨天拜托许青州搞来的账户,联合大宇公司开始大肆收购经致商社的股票。
仅仅五分钟,经致商社的股价引来了一波小幅增长,这也就意味着夏中手里可以调动的资源更加捉襟见肘了。
看到这一幕,李秋瑶惊呼出声:“阿铭,你这是……”
看到赵铭联手大宇一同炒起经致商社的股票,李秋瑶大吃一惊。
经致商社的股票越涨,夏中想要护盘就越难,经致商社手里能持有的股票已经到达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李秋瑶敏锐的察觉到,夏中手中可以动用的筹码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这也是李秋瑶不理解的地方。
按理来说,赵铭要招纳夏中为自己卖命,理应是暗中帮助他解决危机才对。
可现在赵铭却是在火上浇油,摆明了要把夏中给逼上绝路!
“我只是稍微再给他加点压力,看看他在极限的情况下,能爆发出什么样的能力。”
赵铭笑着耸了耸肩,轻松说道,“如果他顶不住压力,那就说明他的手段和能力的极限就在这里了,只有这样上限的人,我也未必瞧得上。”
李秋瑶面露担忧神色,因为她很清楚,现在夏中已经到了绝境,每一步都将是如履薄冰。
一个不小心,股市立刻崩盘,到时候大宇公司吃下足够多的股份,只能是输得一败涂地。
“这样的压力下,任何人都可能出现失误不是吗,哪怕是你,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守住吧?”李秋瑶有些为自己这位昔日的天才同学抱不平,在这种不对等的条件下持续施压,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你说得不错,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人敢保证自己能守住,但这也是一个考验不是吗?”赵铭点头,并不否认李秋瑶的看法,“但人在绝境的时候,才能真正爆发出自己的力量。”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我想看看他在绝境压力之下,到底能撑多久。”
李秋瑶闻言,点点头不再说话。
而很快,经致商社也出手了,先是释放了一大股股票,把价格打下来。
但很快,这点筹码也被赵铭和大宇公司双方吃干抹净,股市再度回到了一个高价位的地方。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操作,让夏中手里的资金获得了一定量的补充,然后夏中沉寂了一会儿,又重复了一次这样的操作,释放出了手中更多的资源。
面对大宇公司和赵铭的双重绞杀,这些股票很快就被双方瓜分。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随着股价不断的拉升与跌落,市场的动荡,竟引起了一些散户的出手。
看着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股价,一些小持有的散户坐不住了,纷纷出手抛售,保证自己的收益。
而这些散户稀释出来的股票,则是被大宇公司、赵铭、夏中三人瓜分。
随着夏中仿佛出手抛售与吸纳,行情一直不上不下,求稳的散户纷纷出手,竟是一下子让夏中手里的筹码,又回到了最初。
而通过这样反复吸纳与割肉的操作,夏中手里的股票没有减少多少,但手里的资金却充裕了很多。
虽然大宇公司和赵铭一直在扩大自己的地盘,步步蚕食,但夏中把握到毫厘的操作,让他始终没有失守底盘,在刀锋之上稳住了基本盘!
看到这一幕,赵铭正色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小子的确有本事,不是浪得虚名。
而站在背后观战的李秋瑶,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