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段勇平噤若寒蝉,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一直到上了车,准备回住处,他才平复下心情。
对于赵铭这种豪横砸钱的手段,段勇平也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他本以为赵铭找到王增,会展开一场关于利益和威胁的循循善诱的谈判,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警告王增,力求拿到那块厂址。
结果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和现实有所出入,而且出入很大。
赵铭用的手段的确不外乎是利诱与威胁,可过程却与段勇平所想的天差地别!
利诱?什么是利诱?利用足够的利益,去诱惑腐化对方。
赵铭的确这样做了,直接一百万美元砸过去,把王增给砸吓尿了,段勇平也砸得腿软了。
威胁就更简单了,一句话,合不合作?不合作我就把你给灭了。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但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却是最为行之有效的。
王增直接被赵铭的神豪手段给吓傻了,全程被赵铭掌握了主动,赵铭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几句,一百万美金砸出来,把这位王少的自信和骄傲砸了个粉碎。
“赵总做事情,从来都是出人意料啊,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段勇平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感慨道。
赵铭笑了笑说道:“为了目的,特别时刻,就要用特别的方法。”
“您感觉怎么样?那王少会真心替您去做那件事吗?”段勇平眼巴巴的看着他。
实际上,对于这样直接砸钱和威胁的方法,段勇平心里是没底的。因为他从未见过也从未用过这种手段,没有参考物。
“感觉?没什么感觉,反正路给他选了,至于他到底选择的是生存还是毁灭,那都是他的自由。”
“拿了我的钱,不给我办事的话,我不介意多拿点钱出来,把超达集团彻底弄死。”
赵铭表面上轻描淡写的说道,实际上,内心爽的一批。
感觉?哪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从出道以来,他面对的种种危机和挑战,无不是利用自己的经验和能力去解决。
每一步他都走得如履薄冰,无论是押宝在国债事件上,还是联合孙兴和李城赋对付刘光宗刘建豪父子,抑或是利用郭贺年与肖家周旋。
这每一步不说是小心翼翼,也能说是如履薄冰了,每一步都十分的威胁,就如在刀尖上跳舞一般,稍有不慎,立刻就有灭顶之灾。
他已经习惯了利用这样的手段和方法去解决问题。
但这一次却不同,超达集团的出现,让赵铭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现在积累下来的能量和财力,足以对这样的小资本形成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根本不用他出手,他只要在道上放出风去,再花一点钱分化一下超达集团的内部势力,借势裹挟外部虎视眈眈的其他资本,就足以让超达集团覆灭。
所以这一次,他选择了一种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那就是砸钱砸到你服!
你超达集团不是有四千多万资产吗?那我随随便便就拿出你总资产的四分之一现金来,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神豪!
你王增不是超达集团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吗,自诩能力出众?
那我就当面把你的骄傲尊严全部踩碎,你的能力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要告诉你,超达集团的四千多万资产,在我的眼里屁都不是,我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们!
一力破十会,我用钱都砸死你们了,你们拿什么和我斗?
而不出赵铭所料,王增被他砸碎了尊严,深知不可抗衡,也没有别的路能走,只能选择替赵铭办事。
这样用钱把人砸服的感觉不叫爽?那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事能称得上爽了。
“层次不同,眼界也不一样,我以前还有些不理解这句话,但我现在已经是完全明白了。”段勇平听了赵铭霸气的话后,终于折服。
他摇着头感慨说道。
“哦?”
赵铭笑着看向他。
段勇平正色道:“超达集团在我看来,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棘手敌人,但在赵总你这样层次的人眼里,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我想的是怎么通过谈判,尽快解决眼前的问题,这就是我眼光的局限性,因为我的财力和能量,远没有达到赵总您这样的层次。”
“但赵总你不同,我觉得棘手的敌人,在你看来,只是一只小虾米,对付这样的敌人,根本不用费心去想其他的办法,直接用钱都把对方砸死了,根本不是一个level(级别)的!”
面对段勇平这样半拍马屁半感慨的真心话,赵铭也是颇感受用。
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喜欢听身边的人溜须拍马呢?
只是一个自律和自觉的问题,有些话听一听可以,但如果有谁认为身边人对自己的恭维就是事实,那日后多半是要倒大霉的。
“差不多得了,段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