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李城赋与孙兴兴高采烈的抓着赵铭灌了一通。
本来就有些醉意的赵铭,很快就不行了,被佣人搀着回了房间。
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赵铭给李秋瑶打了电话,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语无伦次的交代了一些事情。
李秋瑶在那边听得心疼,恨不得连夜赶过来照顾他。
只是这个年代,基建还不完善的年代,从平江到省城还没开通高速公路,大晚上的走国道又不安全,再加上赵铭的再三劝说,李秋瑶这才作罢。
“明天早上天亮我就过来,你怎么喝这么多,还好吗,难受的话就放个垃圾桶在床头,不要仰着睡,侧一边睡。”李秋瑶耐心的一遍遍叮嘱,听到她着急关切的语气,赵铭却是嘿嘿的笑了。
有人牵挂关心的感觉,真好。
最妙的是,这个人是自己爱的,也是爱自己的人。
“还傻笑,酒量不行就不要逞能喝这么多嘛,那个李城赋也真是的,非要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李秋瑶的絮絮叨叨,令人暖心。
渐渐地,赵铭抱着手机睡去,声音逐渐远了,飘了。
听到赵铭熟睡的轻轻鼾声,李秋瑶这才晓得,这家伙肯定是睡过去了。
她小鼻子里哼了一句,嘟囔着:“喝死你算了。”
一边说着,却是一边起身,拿了行李箱,装起换洗的衣服来,嘴角不知怎的,挂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
这家伙,真是个傻瓜。
……
一夜无话,再起床时,已是神清气爽。
上一世,赵铭在酒桌上也是有千杯不倒的本事,不过那也是在酒局上历练了十几二十年的功力。
现在回到二十几年前,这幅身子可还没经过酒渍的洗礼,自然是喝不了多少。
想起这茬,他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难怪昨天喝了几杯就感觉不行了,原因出在这!
梳洗整理了一番,来到客厅,李城赋和孙兴已经是整装待发了。
这两个,一个是纵横商界,应酬无数的大老板;一个是从小花天酒地,当了十几年纨绔的超级富二代,泡在酒坛子里长大的。
就算是赵铭拿上一世的酒量和这两人来拼,恐怕胜算也大不到哪里去,何况是现在?
二人昨天喝了好几瓶红的白的,今早起来,竟和没事人一样,赵铭不得不唏嘘,看来人的体质还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赵铭,你起来啦?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徐青玉第一个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关心,似乎超越了普通朋友的范畴,顿时脸色一暖。
聂彤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赵铭一眼,总觉得这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
“额……还行,对了,彤彤,等会儿你帮我去接一下秋瑶。”赵铭倒是习惯了徐青玉一惊一乍的性子,挠了挠头,反而吩咐聂彤道。
聂彤还在想着赵铭和徐青玉之间的龌龊,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随便答应了两句:“哦……哦。”
但很快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惊喜道:“秋瑶也来啦?”
徐青玉闻言,心里也是微微一怔,表情变得有几分复杂,嘴上却道:“我同你一起去,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
李城赋看了女儿一眼,眼皮微微跳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李城赋、赵铭孙兴三人,一齐离开了李府。
今天是丰华大厦项目第二次爆雷的第二天,李城赋和孙兴忙着吃掉刘氏企业的上市公司,而赵铭则是去找李城赋安排的法律团队接洽。
这方面段勇平是老江湖了,昨天离开望潮楼,他很快就令自己熟悉的律师事务所,拟定了一些粗略的合同章程。
二人会面,也没有别的废话,开门见山便开始敲定双方合同。
省城车站,聂彤和徐青玉两个大美女同时出现,着实吸睛,不少路人都频频侧目。
也有不怕死的小混混,二流子,对着二人吹口哨,说着一些不客气的话。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被徐青玉带去的几个保镖拉到一旁小巷子里去警告了一番,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走了。
这年头不算太平,尤其是火车站这种人流量较大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年头虽没有高铁和谐号之类的高速通勤工具,不过贯穿西省各大城市的特快列车还是有的。
平江市虽不是什么大城市,但地处省内枢纽地区,却是早早就开通了特快。
从平江到省城,最快的办法就是坐特快列车。
李秋瑶关心赵铭,因此一早就买了票,和赵铭的父母说过后,便急匆匆的登上了前来省城的列车。
老旧的火车站钟楼发出一阵电子音的叮咚声,接着便是播音女主持式的播报:已是上午十点。
二女对视一眼,已听见列车缓缓进了站的汽笛声,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