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热闹的慢慢散去,魏张氏一脸的狼狈,但她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恨恨的咬牙切齿,又累又饿,决定先买点吃的多。
一摸腰包,才发现自己带的几两碎银不见了,连钱袋子都没有摸到。
“我的钱,我的钱?”
“我的钱被人偷了!”
魏张氏到底是女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钱包。
那银子是她回去的盘缠,两地之间隔着几十里路呢。
若不然,她得走路回去。
蹲在那里“呜呜”哭出了声。
“活该!”路过的人没有谁会同情她。
“坏人自有坏人磨!”
“害人终害已。”
客栈二楼,颜如玉看见了这一切。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偷钱的应该也是金楚逍让人做的。
这小老头儿,年纪越大心眼越小,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得罪了他总会付出代价。
只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性子收敛了不少,不再那么爆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比如干点这种小伎俩的上不得台面的事儿,自个儿心里偷着乐。
颜如玉知道也不管他,更不揭穿,反正,小老头儿有老顽童的潜能,让他自由发挥吧。
喝了一杯茶,颜如玉去了净房,回转来再看窗
外,居然看见上官初尘在魏张氏面前。
“他去干什么?”难道是看走了眼?
只了冤假错案?
还是说上官初尘心思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主子,属下听清楚了,上官初尘出去给了她二两银子,说是他身上的全部家当了,让她走到前面的一个镇子上去雇辆马车。”这种情况平嫂自然是不会掉以轻心的。
颜如玉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损他了。
心好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别当了东郭先生。
“主子,您猜上官初尘对魏张氏说了什么?”平嫂想着她听的话笑了起来。
“什么?”颜如玉还真是猜不出来。
“他说:感谢你们当年的看得起,早早的订了亲;也感谢你们两个月前的看不起,主动的退了亲。这二两银子就当是我欠你们的情,从此以后两清。”平嫂笑道:“真是看不出来,小小年纪不声不响的,出口的话却句句扎心。”
“呵呵,确实如他所言了。”是啊,如果真正的遇上这样一个岳家,上官初尘的未来也不一定就走得那么顺了。
那个魏姑娘也不见得就是好的。
在贫困的时候,魏家退亲,已订亲五年的时候,魏姑娘就由着父母折腾吗?
当父母的不
管对外人怎么坏心眼,但对自己的儿女总有一条是没有原则的:为了儿女好,总会迁就着她们。
如果魏姑娘是个好的,断然不会轻易的就同意退亲。
而且,上官初尘对魏姑娘没有一丝丝的留恋,说明一点,这婚事她也想退。
“派人去打听打听,我想知道这本戏的前前后后。”颜如玉的八卦心作祟,让平嫂安排。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人去打听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会有消息传来。”平嫂对上官初尘的印像不错:“这个小子心性很稳。”
寻常的年轻人,遇上魏张氏闹事,肯定会激得满脸通红。
怕误了自己的前程,一定会跪地向高长岭伸辩那是没有的事,自己是冤枉的。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也跪地了,只是因为觉得自己给高长岭带来了麻烦,给了他困扰,还愿意自行离去。
前路是富贵,却有自知之明不想因此连累他人。
这样的人,确实难寻了。
“这其实也是一个双向选择的问题。”颜如玉坐下来慢慢的说道:“长岭在观察他,他又何尝不是在观察长岭呢。如果长岭是那性子粗爆的人,那会儿肯定就会不问青红皂白将他喝斥一顿。”
投靠一个主子
,如果在自己没犯错的前提之下,主子都会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处理;那若是犯了小错呢?还会容忍他吗?
“是你,会选择什么样的主子?”上官初尘打的主意大约是想看看情况吧,反正一切才刚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属下倒没想到这一点。”平嫂的些惭愧。
看来,她确实是老了,越发跟不上节奏了。
“赤云宫各位堂主和长老们选了一个人出来,待回家的时候就要来接替属下了。”平嫂比颜如玉年长几岁,明年就六十了,不是她不想尽忠,而是条件不允许。
放在主子身边的人,一定要个有保护她的能力。
而自己之前收的徒弟,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不尽人意。
平嫂也就没有将她们放在身边的打算了。
“是什么样的人?”颜如玉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和平嫂相处这些年,哪怕一个眼神都有默契:“你以后还是留在我身边吧,我离不开你了。”
“主子,属下倒是想,只是赤云宫有规矩,上了年纪的人更要在回宫负责培养新人。”将自己毕生所学,所经历之事教给接班人,这样才能保证每个堂主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