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新乌孙王是真的以宽厚著称,听完回禀并没有让打骂,而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而已。
也没有更多的指示!
有这样的新王,或许是乌孙人的福气。
这样想着,他就退下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才回到自己的住地,下属匆匆来报:“无道郡州的人打过来了?”
又打仗啊?
江将军打仗惹出的事端还没有完。
其实,以乌孙这么小小的地盘打个狗屁的仗。
用那些老头儿的话说,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
没事儿可以和无道郡州的百姓互相挠挠痒,争夺一点牛羊都是家常便饭。
反正,拼的就是谁的劲道大,谁更能折腾。
结果,江将军想要立大功,想要贪得无厌,贸然出征已经给乌孙人造成了很大的后患。
一是失了民众的心;二来,几场战役下来消耗了太多的物质;三,最最让人不敢提的是:民丁锐减一半。
就不要说那些被抓去垫背的百姓。
新王说不会打仗了,要好好的休养,将乌孙人的底气养足了。
如果这仗继续打下去,全乌孙可能会面临着一个尴尬的问题:失去壮男人,人口也会锐减的。
虽然生孩子
是女人的事儿,可是没有男人播种女人再能也种不出花来儿。
一场一场的战败,死伤士丁无数。
这个窟隆都没法补了。
所以。新王是看到了这一个严重的问题,而且立即刹车不想与无道郡州为敌。
结果,偏偏是与愿违。
你不打,他却偏要打上门来了。
“初步估计,有几千精锐,人马都摸到了我们驻地的二十多里地方了。”报信的兵卒道:“头儿,怎么办?”
他已经感觉到脖子凉嗖嗖的了。
和无道郡州交手的三次关哨的战役真正是诡异至极。
多少兄弟在丘河里喂了鱼;多少兄弟被陷在了九江的坑里;又有多少兄弟被大石头大木头砸成了肉泥……
这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这么近的地方,他们居然没有得到任何的线报。
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王位上的屁股都还没坐暖和,听到被人打上门来了,牧超第一反应就是信了你个邪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群饭桶啊!
人家都直捣黄龙了,居然都没有得到信息。
是不是,哪天睡一觉这脑袋就该搬家了呢?
“王,请您速速撤退,这里由奴才们守护。”旁边一个将
军站了出来:“王,请。”
请什么请!
他倒想一走了之呢。
问题是,他走了在乌孙人眼里就是一个笑柄了。
早知道当王会遇上这档子事,他还真是没兴趣当了呢。
“速速召集众将军商议退敌之事。”乌孙王心里慌乱不已,但他也知道自己此时就是将士们的主心骨:“来得好,孤要亲自会会他们,带队的将帅是谁,可是那位指挥了三个关卡战役的什么夫人?”
一个女人都能将乌孙的三支精锐部队打得落花流水,他对她很是感兴趣。
“不是,听闻是无道郡州的明将军。”信兵道:“他们走得很快,似乎都没有歇脚的打算。”
“王,请下令与他们决一死战吧,立即马上就办。”叶将军上前请战。
“老将军,你微安勿躁,看看别的将军可还有什么决策?”乌孙王想的是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出战的。
是了,有没有和谈的可能。
他才登基为王,不想伤了根本大伤元气,以后恢复起来都是难事。
一翻问询之下,只有两个将军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觉得此进的乌孙真正的不适合有战事。
和为贵!
这样的念想和乌孙王如出一辙,深
得他的心间,为此特意多看了两眼那个叫阿索和年轻将军。
年轻人果然看问题是要全面一些,不像那些年老的将军,明明自己走路都要人扶了,却还跳出来说愿意和他出征。
这一听就是固作坚强跳出来刷存在感的。
或者说,也有那么两三个将军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报孝乌孙,想要守护它。
“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一个叫阿拓的将军痛心疾首。
他都请示了王愿意领兵出征,王却犹豫了,迟迟不下令。
“阿拓将军,你胜算的可能有几分?”乌孙王自己都觉得自己不禁打。
真正一打起来,估计要不了半天就没他什么事了儿。
他将成为乌孙的历史上最最短命的王了。
“王,他们虽然是精锐部队,但是有一点也是存在的:他们是人不是神,远道而来必然精疲力尽,而且缺衣少穿的。此时出征事半功倍。”阿拓将军道:“王,末将觉得有七成的把握能胜。”
到底不是百分之百啊!
乌孙王在心里叹息。
既然做不到百分之百的硬气敢打,那他不得为再寻一条出路了。
是的,他想要和和谈,听到众位将军耳里倒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