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香没想的是和孙女一番交流气得她想打人。
“你说说这孩子,好的不学,为什么要学那档子下贱的东西?”周玉香气得要死。
早知道就不请什么戏班子了,这丫头不仅着魔抱了钱罐子要去救人,转身还说要去学唱戏!
颜诗韵不知道哪里不对,看着一脸铁青的祖母吓得吭都不敢吭一声。
小孩子也有脾气,将自己关在院子里想不明白,也不出来见人。
气得周玉香想要用动家法。
她真是觉得自己好失败,明明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孙女怎么就被带歪了呢。
也后悔回到了乡下,这要是在京城,接触的的人和事也与戏子没有关系。
颜如玉说不要将孩子养偏了,没想到真的偏了。
“祖母,韵儿是真的喜欢,真的很喜欢。”小小的颜诗韵却是倔强得很,哪怕知道自己这样做惹了祖母生气是不对,但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性子,脸上挂满了泪水,硬是不改主意。
周玉香气得要将她送到他父母那儿去。
长子颜志承在京城奔前程,今年二十四岁了还没考上举人,媳妇儿向氏跟随,如今夫妻俩住在京城又养了一个小儿子,所以颜诗韵一直是自己养着的。
若是养歪了真是对不起儿子。
说起儿子,周玉香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老爹让他从武,他却偏要学文。
从五岁启蒙一直都有先生
,也是很勤奋啊,可就是考不上功名。几进几出的十八岁成亲后考了个秀才,举人都考了数年了还是老样子。
男人就说过,他这三子一女都没有过人的天赋,想要出人头地是难事。
最好的结果就是不好不坏,靠着祖荫勉强渡日。
用黄豆的话说,他都是靠卖命挣功名的人,儿孙别想简单的。
但是,偏偏他儿孙都怕苦怕累怕死,为这事儿他也是怄了些日子最后只好由着他们去。
周玉香也挺后悔的,大约是当年心系男人一直没有管好他的原因。所以有了孙儿孙女后,周玉香大包大揽的想着自己亲自培养。
结果,孙儿还行,孙女一歪就没得边了。
闹死闹活的要学唱戏。
越想周玉香越气。
这种事儿可不能传出去了,又没有知心朋友,最后她来找了颜如玉。
“韵儿想学唱戏?”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另类。
六岁的孩子,在现代多少还有父母怀里撒娇呢,哪来什么宏图大志。
“是啊,你说我这人怎么就调教不出好孩子来呢。”周玉香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好的孩子,硬是让我给带歪了,回头儿子媳妇还不怪罪我?”
真正是费力不讨好啊!
“你不想让她去?”颜如玉看向周玉香:“是因为戏子是最低贱的行当?”
可不是,老颜家若是出了一个戏子,颜老太爷在九泉之下知
道了棺材板都盖不住,会跳起来让黄豆休了她的。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颜如玉笑了:“你信我吗,如果信,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
信,怎么不信?
老颜家所有的人对颜如玉的话都当成是圣旨。
“那就行了,这事儿不管怎么样,你都不用插手,由我来。”颜如玉觉得学点东西挺好的啊。
谁说戏子就注定了是下贱的?
下贱的只不过是某些人而已。
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人家也没想下贱却是被钱财和权势所压被迫行为。
并不代表每一个戏子都是那样的命运。
如果说,周诗韵真的能接受那么苦的训练成就一番自己喜欢的事业,她保她一世平安。
老颜家缺什么?
钱权都不缺,缺的就是子孙后代的敢闯敢干。
全都蜷缩在祖荫之下不敢创新不敢突破,这样的老颜家也富不过三代就会走向没落。
再没有比培养有出息的子孙更重要的事情了。
周玉香不知道颜如玉要干什么,反正将孙女交给她了。
“我明天去县城拜访舅舅舅母他们,韵儿跟我一起。”颜如玉道:“我会在县城住上十日。”
“是,小姑婆,韵儿听您的。”周诗韵不知道颜如玉要让带她去干什么,但是她知道小姑婆说只要听她的,说不定学戏的事就有着落。
肖家大院,听说王爷王妃驾到,激动万分
,众人都出门来迎。
“大舅也回来了?”意外的发现了肖澈。
“老了老了,回来过几天清省的日子。”丹阳山庄已经交给了一个管事管理,那管事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中杰今年也要致仕了。”
肖中杰这些年当官,用张氏的话说,是好了名声饿了肚。
真正是每年自己的俸禄都填补了空缺,压根儿就没有得到好处。
只不过名声上好一些。
却也得罪了不少的官吏,好不容易才爬上了五品的官,在知府混了几个月就觉得心累。毕竟当五品不比当七品自由。
七品小官是一县之主,想做什么自己说了算。
没钱自己掏腰包也能搞定,所以政绩很是明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