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痕,只要有人做肯定就能找出幕后之人了。
颜如玉是出事第五天见着金楚逍的。
对县衙夏天赐的事,金楚逍也没有表现出幸灾乐祸,相反,他的眉头紧锁。
“这事儿很严重?”颜如玉从来没觉得哪一件事能难住自己的男人,这可真是奇特了。
“不是很严重,真是想不到啊。”金楚逍坐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信不,这次的事专门针对的是爷!夏天赐只是受了牵连。”
啥?
颜如玉愣住了,这家伙不管事好多年,还被自己拉着四处做善事来着。
纵然是得罪了人也是年少轻狂啊,那些人记仇至此不想原谅她?
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知道得罪的又是哪一路神仙了。
颜如玉不知道他曾经得罪过多少人,以后会不会时不时的来个仇人啊。
“一般的人是不敢找爷报仇的,爷是谁?”金楚逍知道颜如玉被吓住了又好笑:“别怕,爷告诉你啊,这可是一个故事呢。”
出事还是故事,莫不是这一点都分不清楚吗?
颜如玉没说话。
话说二十年前,有一个皇子微服出门遇见了一个漂亮的村姑,然后就那个啥了。村姑生了一
个儿子,但是以村姑的身世和教养连当一个宫女的资格都没有,而且她也执意不会进宫。
皇子就留下一个护卫一个丫头伺候她,将她养在了偏僻的山村。
有机会就会去私会,这种破屋藏娇的感觉让他很刺激。
“哪一个皇子?”颜如玉心里抽了抽,养外室历来被人所不齿,别说是皇室了,就是大户人家都不允许的。
“被爷赶下台病死的金楚扬。”金楚逍苦笑道:“爷清算了他所有的势力,谁知道还会有这么一出戏啊。”
啊?
不对啊,既然是村姑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啊?
“有一个死忠逃出来了,知道他还有后,这些年就用这些招数为他招揽势力,一心是要卷土重来抢夺皇位的。”金楚逍道:“不仅是这里,大周上下都有不少的山头庙宇成为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这还真是不能小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声。
金楚扬倒台十二年,十二年的时间足够他们布局了。
“真正是吓了爷一大跳。”金楚逍叹息一声:“你说他到底有多笨,这些事儿他居然不知道?”
这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金楚锐了。
颜如玉无语,你就不能别这么直
接行不行,好歹人家是皇帝,也不怕隔壁有耳。
笨这个词吧不好听,却也说的是事实。
是啊,人家在搞反动派哟,你居然毫无知觉。
“金楚扬的很多势力和产业死灰复燃了,换了一个名字继续。”这才是金楚逍头痛的事:“他们一直在打听爷的消息,还想着要将爷弄死。也幸好爷没在京城,居无定所四处乱走,让他们的计划永远没跟上爷的变化,否则啊,没准儿爷就真掉坑里了。”
颜如玉还能说什么,紧张担心焦虑。
“你呀,不都给你说了这是个故事而已吗?”金楚逍道:“之前他在暗我们在明都没能将爷怎么着,眼下查出了他们的底细还怕了不成。放心,邪不胜正,爷岂能就这样如了他们的意,那岂不是太没有本事了些。”
对啊,她的男人是最厉害的。
干什么事儿都是胸有成竹的。
颜如玉果然被哄着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那个断桥也修不成,眼下还得和这些被煸动的流民较劲儿呢,真是麻烦事。
“等半个月左右吧。”金楚逍道:“爷还得用上当年雪灾的方法。”
就是让劳苦大众出力
,官府管吃饱将桥修了。
问题是,这些人怎么可能听你的?
人家信奉如意山为神呢,那陈三赖公子放一个屁民众都得跑断气。
“既然如此,爷就让那赖公子发号施令。”金楚逍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深不达底。
颜如玉看着怪怪的。
果然,第三天,平嫂就说河边很多人做工了。
“如意堂的堂主说了,人人都参与劳动,修桥铺路是积福修行的大好事,只要劳动就给饭吃。”平嫂道:“只是不知道主子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那个姓赖的。”
大约是软硬兼施吧。
颜如玉想自家男人其实从来没有软的时候,都硬得像石头一般的呢。
夜里他回来了一问,答案让颜如玉都大吃一惊。
哪来什么如意堂的堂主啊,姓赖的和陈三早被天哲门的人抓住丢进了如意山的地下水牢里去了。
“等桥修好就送他们上京。”金楚逍道:“但愿那位能聪明一些,将大周上下的钉子拔去。”
都不想说他了,十二年啊,这么大的势力,这眼得多瞎耳得多背。
他好歹是个皇帝,手中也有历代祖宗传下来的势力,怎么就那么笨!
真的,不是他居功,而是觉得如
果没有自己遇上这档子事,等他们再去草原或炎海后,没准全大周范围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