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两个名字熟悉得很,是因为屋后就是两人的坟堆。
一个是大伯,一个公公。
“你们是?”王娇梅再打量了一下她们,嗯,是有钱人:“你们是咱老孙家的客人?”
颜如玉一看这脸变得比天还快,抬头无语,不用说了,这肯定就是孙小兴那刻薄的妻子。
“唉呀,这亲戚啊,一定要越走越亲,不走动就是站在对面也不认得了。”王娇梅鸡也不撵了:“还不知道这位老太太怎么称呼,噢,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孙壮勇的儿媳妇,我叫王娇梅。”
侄儿媳妇!
找着了,找着娘家人了。
“那你公公呢,他们在哪儿。”孙大娘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
“大娘,不急,咱不是找到了吗,先坐下慢慢说。”颜如玉上前握着她的手:“大娘,咱不激动啊。”
“这老太太是?”王娇梅看颜如玉一身的贵气,而孙大娘要逊色一些,不过穿的也是绸缎,可不像自己这些些人穿个粗布衣。
“这是你亲亲的二姑。”颜如玉道:“我们走了很远的路,可以坐下来说说吗?”
二姑,眨巴着眼睛,努力想也没想起还有这一号人物。
不过
,看着挺有钱的,应该不是来骗自己的。
再说了,就算骗自己也骗不了什么呀,硕大一家子就只有五只鸡最是值钱,余下的就是几个孩子和那个傻子,她都想去骗人了,还怕被谁骗了不成。
“二姑啊,您老这些年咋都不回来看看我们呢,二姑啊,您快回家。”王娇梅虽然不知道有这号人物,但是喊死了又不要她瞒,喊老了不要她供,亲亲热热先喊回来了屋:“谷子,赶紧的,去喊你爹回来,就说你二姑婆来了。”
十岁的谷子眨巴着眼睛看了看,被老娘瞪眼示意看“嗖”的一声连忙跑得飞快。
“麦子、豆子、小草小花,赶紧的,来拜见你二姑婆。”王娇梅那叫一个亲热。
“二姑婆。”后门边的柴垛上坐着一个篷头垢面的黑瘦的中年男子,一只手含在嘴里朝着颜如玉一行人喊道,口水长流。
“这是?”孙大娘惊住了:“大哥……不对,大哥没这么年轻。你是大哥的儿子,对不对?”
孙大娘几步上前,扳过他的脸仔细看了又看。
“错不了,你一定是大哥的儿子,你爹呢?”孙大娘看他这样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你爹
娘呢,怎么不管你。”
不用说,这是一个傻的。
颜如玉眼泪也快流下来了,这就是骨肉亲情啊,什么都不用说一眼就能认定。
“二姑,这是大伯家的哥哥。”王娇梅眼里闪过怒意,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他一生下来就是傻子,以前是大娘供养着,后来大娘没了就一直跟着我们二房过,你别看他傻,吃东西毫不含糊,一个人吃能抵得上我们家几个娃,唉哟,二姑你可不知道,这日子啊,过得啊……”
这是要哭穷了?
颜如玉看她表演都难受。
“吃这么多咋就不长肉呢,一身的排骨。”颜如玉轻飘飘的落下一句,不大不小刚好钻进了孙大娘的耳朵,老人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王娇梅。
想在自己面前演戏,还真是嫩了一些。
“去给他洗个澡,换一身衣裳。”颜如玉吩咐着小寒。
“老头子,你看看,这孩子可还能治?”孙大娘不甘心:“杂就成傻的了呢,对了,我大哥二哥呢?”
看向了王娇梅。
“二姑啊,您这是有多久没回家啊。”王娇梅从进老孙家起就没听说过这号人,这要不是看着有钱人压根儿不相信她们。不
过看她对傻子的情份倒有几分是真的:“大伯早死了,大哥今年有多少岁,大伯就死了多少年了,具体的,你得问孩子他爹,我是不清楚的;至于我公公,是前些年打仗的时候没的。”
死了,都死了!
孙大娘老泪纵横。
“大娘,您节哀。”颜如玉虽然早知道这种情况,但还是跟着流泪:“大娘,您得保重身体,他这个样子,还得您照应呢。”
“对,我既然看见了,我就得照应他。”孙大娘果然是个担得起事的,迅速的擦干眼泪:“老头子,看出来没,能不能治。”
“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摇了摇头阿巴大叔道:“不过我可以给他施施针,没准儿脑子能清醒一点点,但是要根治是没希望的。”
脑子能清醒一点已是喜讯!
看王娇梅还在抿嘴想什么似的。
“赶紧的烧火给你大哥洗漱一下吧,放心,以后都不用你家养了。”女人的小九九颜如玉又不是不懂,当年罗氏那么难缠的她都能搞定:“你二姑啊,是个有钱人。”
这话成功的点亮了王娇梅心中的那团火。
“瞧这位姐姐说的,大哥是我们孙家的大哥,自然是该
我们养了。”王娇梅想的是既然二姑要照看大哥又是有钱人,那这棵摇钱树得拽紧了,回头还不是她说了算。
看看,看在在钱的份上,态度转变得多快!
颜如玉心里冷笑一声,这女人其实傻一点挺好的,太精明了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