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嫂急得不行,怎么能让客人帮忙给银子呢。
那可是一两!
她手上的私房也只有二两银子了。
看着罗老二无赖样,段大嫂又气又恼。
再想着颜如玉主仆面前自己不是失了身份,只好硬着头皮说回去还你。
“段大嫂,这个人和你家有仇?”平嫂边和她一起去挑水一边问。
“唉,也说不上吧,只是当时他有些过了头,他二叔让李捕头教训了一下。”段大嫂道:“也是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没抓去坐牢。”
早知道有今日,就该将这样的恶人关进牢里。
“这样的人家多吗?”用主子的话说,乡下人很淳朴的,但是也架不住少部分人的自私狭隘坏了一方和谐。
“罗家是一个,前门张家也有点过节,就这两家,不多。”段大嫂说完自己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多,要不然回到老宅之日子可怎么过啊,用寸步难行来形容都不为过。
他二叔辞官之事自己听了很惊讶,问自家男人。自家男人也说长杰太累了,辞官回乡下也好。
好什么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个知县别的不说吧,后衙的房子足够多,供一家老少住也不错。
回到老宅,空间瞬间变窄了。
这以后像罗家张家还时不时的给点龌龊,这往后的日子,她都不敢想。
不过,大房一直都依附着二房,她什么都不会讲。
平嫂是一个善于观察的人,段大嫂的心里想什么她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段大嫂相对于苏氏来说还是要差很多的。
毕竟,他的男人是瘫在床上的药罐子,对段长杰没有感激也就算了,如果还有些埋怨的话,真的就让人寒心了。
段大嫂挑了水回去时,罗老二已不见了人影。
平嫂看着静静的乡间,想着养老其实也不错。
可惜,段长杰还没有到卸甲归田荣养的时候,他这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老妇人朝段大嫂走来:“哟,段大太太,你们回来了。”老妇人皮笑肉不笑:“这是回来祭祖还是拜佛啊?”
“张大娘。”段大嫂知道好人早来了,余下的都是做恶的。
村长带来的乡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关心一下走了。
消息也就散布开去了。
这恶人当然是上赶着来踩几脚。
姓罗的讹了一两银子走了,她来又干什么。
“是这样的,当年你们离开老宅去县衙
的时候,村长将你家的地分给我们种了。”其实村长没说分给她,是因为就在她家门口,吵着闹着说鸡鸭要是给糟蹋了不负责。
张大娘在村里是排得上号的沷辣,又蛮不讲理,那五分地就没人敢要了。
捡了便宜的自然是她家。
这会儿知道段家倒霉全家回乡下,这地肯定是会要回去的。
“我花了这么多年的人工,又是锄草又是施肥的,生生将一块贫脊的土城变成了肥土,种啥长啥,你这要收回去,怎么着也得补偿我才是。”张大娘眼睛都不眨的看向段大嫂:“你们这些当官的人家,就是手指缝里漏一个空隙出来都够我们吃一年了,你可别欺负我们这些穷人。”
谁是穷人,谁欺负谁?
段大嫂早点一口气提不上去。
田地给他们种了,除了交捐税外再没有交租。
当年老爷子就说乡里乡间的,让他们占点好处帮忙看衬着祖宅祖坟什么的,以后回家祭祖人家念你好也能有一口热水喝。
结果,谁知道田土会落到她手上。
还没开口说回收的话,她就直接上门来讨赔偿。
什么当官的人家,他二叔这官当得可不比别的人。
两袖清风
数个口袋全空空,张大娘这般说简直就是踩段家的痛处。
“张大娘。”段大嫂好不容易收起了心中的愤怒,才回乡下可不能闹架:“这土我们是要收回来,但现在还没有谈到这些事,过些日子找你。”
今天不会谈的,全家都在忙着安置,弟媳苏氏还在愁要怎么招待客人。
“行,记住我的话就行,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要多的银子,二两就行,那块土就归你们。”张大娘说完就走了。
这是要回自家的地,还是花钱买呢?
段大嫂简直被她气糊涂了,地到底是谁家的?
“大嫂,别和她一般见识。”听了大嫂的话苏氏心里也是好一阵叹息:“夫君辞官之时,我就想到这些事。现在焦心也于事无补,等夫君找村长和张家的当家人谈谈。”
“我……”段大嫂觉得今天出门没看日历,挑一趟水遇上两个恶邻居,眼泪转眼之间在眼眶里打转了。
心里也有些难受,段家真是马死皮面光啊,当着县令好歹还有一个招牌好使。
这什么都不当了,转眼之间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上来。
颜如玉和平嫂何尝不是这样想。
“段家不能在乡下呆。”颜如
玉道:“不知道你家爷是怎么安排的。”
“属下查过了,段长杰在任期间其实也是有政绩的,只是被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