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长大了。”皇后抿嘴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主怕是留不得郡主了。”
“思思才及笈,再留两年也无妨。”金楚寒道:“总要寻着合适的,终生大事,马虎不得。”
这也是自己的伤。
当年看中他,不择手段下嫁,最后呢?
表面看她是公主,是今上的胞妹,风光无限。
可是她心里明白,真的是强扭的瓜不甜。
她走的路不想让女儿再走一遍。
就在刚才,她想好了,就算要赐婚什么的也要回去问过思思才行的。
思思同意了才嫁,不同意就算是抗旨她也敢。
“恐怕郡主的心思你这位当娘的也不明白呢。”皇后道:“都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皇后真是看不得金楚寒那张得意的脸,直接将那个金钗和纸条让宫女送了过去。
“这是?”金楚寒看见金钗的时候愣住了:“这是思思的,怎么会在这儿?”
再拿起纸条一看,气得脸色铁青: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而且,这字迹是思思的。
“皇妹,郡主写得一手好诗,真不愧是皇妹一手调教出来的。”皇后见她变了脸色心里呵呵了
。
而这话里,却是有两个意思,让你自己去细品。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尽管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总想着或许还有意外情况发生。
“本宫也不知道。”皇后抿嘴道:“今日一早,母亲和嫂子就进宫请本宫做主,本宫寻思着这倒是好事一桩,亲上加亲,挺好的,就不知公主是否愿意成全这对小儿女。”
“娘娘,我不同意。”别以为捏着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依然可以将事儿当成没发生,给她来个死不承认,就不信皇后和万家敢撕破脸皮让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
“如此啊。”皇后向宫女使了个眼色:“那这物件还是谁给的还给谁吧,看来公主是想不想成全他们了,本宫还以为能做一个大媒,真是遗憾得很。”
“你……”金楚寒想将东西取回去,结果宫女手脚利落转眼间就端走了。
以她的身份做不来撒沷的事。
她知道,皇后在等她做最后的决定。
“这事儿我还得回去问思思。”金楚寒还是让了步,如果女儿真的心仪万家那小子呢:“不过,敢问万公子今年贵庚?”
“硕儿今年十
六岁,比思思大一岁,倒也合适。”皇后微笑道:“男未婚女未嫁,又是有情有宜,本宫等着公主的好消息,看来这杯喜酒能喝上了。”
等等?
万公子十六?
不是十八吗?
“是的,硕儿比他哥哥小两岁。”万老夫人道:“这孩子至纯至孝。”
我呸!
原来是万家那个纨绔。
打死她都不会同意。
“娘娘要指婚也可以,必须是万大公子。”金楚寒道:“万二公子的德行,想必各位都比本宫还清楚。”
这是嫌弃了?
硕儿是有缺点,但是人能改,院子里的人已全部处理了。
只能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他可是一心一意要和郡主好。
“公主,郡主看中的是硕儿,硕儿也心仪于他,你让本宫指婚给他哥哥,这不是棒打鸳鸯吗?”皇后都气笑了:“还是说,您想闹得万府家宅不安,兄夺弟之所爱,成何体统,本宫可不做这坏人。”
你女儿明明勾引的是老二,居然想要嫁老大,然后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这是什么意思?
是结亲还是结仇?
“不会的,思思断不会看中的。”金楚寒心乱如麻:“待本宫回去问问她。”
这个女儿,怎么就这么不省心。
京城公子哥儿多的是,她一直在挑选。
谁知道,千挑万选的她居然选了一个漏灯盏。
比自己当年还蠢,真是气死她了。
金楚寒不知道的是赵府此时已闹翻。
万硕从来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这边祖母和母亲进宫请求皇后姑母赐婚,那边他自个儿收箩了一堆的礼物就差敲箩打鼓的送到赵府了。
金楚寒有公主府,但是她当年蠢委屈求全没去住。
现在她想搬走,驸马早已不容她拿捏,要搬可以,你搬,他不会动。
是以,她也没有挪窝。
总觉得,一旦挪动了赵府就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等老的走了赵府还是她的天下,已经熬了这么多年,现在她还怕什么?
反正赵府谁也不敢得罪她。
“郡主,那个人真的好讨厌。”琐儿急得满脸通红:“他在府门口胡言乱语,还说请皇后娘娘赐婚,郡主……”
“本郡主出去看看?”赵思思先是听闻有爱慕者送礼物还觉得脸上有光彩,甚至想着会不会就是他,小脸微红,结果琐儿打听出来是万硕那个货时,心里陡然火起,这是想坏她的名声。
赵府
老夫人和其他夫人妾室姑娘早已有所耳闻,全都围在厅堂里人窃窃私语。
“祖母,郡主这事儿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