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说他什么都不懂就算了,但是他耳朵没有聋!
原来他们都是坏人!
娘也是一个坏女人!
马小满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那片地的,甚至不知道是他们先离开还是自己先离开。
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水潭边上了,坐在一个草丛旁边将头深深的埋膝盖里,他该怎么办?
要不然去找爹回来!
可是爹在哪儿呢?
“看见没”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随后是一阵脚步声:“姓陈的那个又来帮马家干活了!”
透过草丛的缝隙马小满认出来了,说话的是李家的六嫂,旁边那个是罗二娘。
“呵呵,哪是干活啊,是干人。”罗二娘吃吃笑道:“姓张的真的大太胆了,我家那口子都见过呢。”
马小满脸上火辣辣,气血直往上涌。
罗二爷看见了什么,就是自己看见的那样吗?
原来娘和那个男人不止一次这样了!
“啊……噢,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事儿,自己家的活不干三五天往这儿跑,原来是不怕田荒而是心慌啊。”李六嫂一脸的活见鬼。
“马林也真是的,马森去打仗就行了,他跟着跑去凑什
么热闹,现在好了,你去拼命,女人给别人睡!”罗二娘叹息一声:“马家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一个立得起事,张小兰还不随便乱了。”
“嘘,小声点,怕被人听见。”李六嫂四处看了看:“回头还说我们乱她名声了呢。”
“你信不信,整个村子不知道的也就只有马家那两个老人和那个孩子了。”罗二娘不屑的说道:“她都敢干了,还怕我们说不成。我要是她啊,一根绳子挂树上了结了算了,就这么耐不住了,离不了男人活不下去了,干嘛还要让马林走啊,一开始就打了好算盘,估计那姓陈的比马林的活儿好。”
说完吃吃的笑个不停。
“这……也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李六嫂摇头叹息:“不过,我就觉得姓张的女人胆儿真的大了,她就不怕马林回来杀了她,这顶绿帽子可是真的大呢!”
要知道,马林是打仗,是杀过人的,杀她不也是易如反掌吗?
“马林那性子你不知道,我那口子说他特别的听女人的话,女人说啥就是啥,之所以去打仗,肯定就是女人让去了。你想啊,她有了相好,将男人支出去打仗,男人有军饷供
她花销,相好三五天的陪着,估计着啊,心里天天念着男人早早死掉的好,死了还有抚恤金拿,她就可以和那个姓陈的日日缠绵了……”
“那可不敢,姓陈的那边还有一大家子呢。”李六嫂道:“他家那位娘家和我们是一个村的,人长得丑了点,但是特别的能干,也能生,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呢,我觉得吧,姓陈的那人一定是骗马家的钱,人也睡了钱也拿了,拿回去养儿养女呢。”
……
马小满羞得无地自容,他好恨啊!
恨不能亲手杀了那姓陈的!
紧紧握着的拳头青筋直冒!
还有娘……不,以后再不要叫她娘了!
从那一天起后,马家两个老人时常天黑了都还在找马小满!
马小满不愿意看见那个叫了九年的娘,看她出门了晚上睡着了才出现在两个老人面前。
孩子越大越不听话!
最后两个老人也无计可施,由着他吧!
村里人也知道马小满越来越横了,动不动就要和孩子们打架,全都招呼着自家的孩子别和他玩,别跟着学坏了。
直到一年半年村长带着一个官差回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然后爷爷奶奶就晕死过去了
。
那个女人哭得呼天抢地的,马小满坐在屋后的树上才知道爹和二叔都回不来了。
当时他脑袋“嗡”的一声响,立即就想起了罗二娘和李六嫂说的话。
她的哭一定是假的,她一直不都希望爹和二叔死吗?
村长和那个官差留下来的那里一定是银子!
那她会怎么处理,自己一定看看。
“小满,小满!”爷爷奶奶醒来就喊自己。
马小满从大树上下来,黑着脸进了屋,两老抱着自己痛哭!
他们哭,自己也哭!
马小满知道自己哭除了对爹和二叔的哀痛外,还有一种对未来的无力感。
“好了,你们都别哭了。”身后是她的声音:“人既然没了,也回不来,还是要立个衣冠坟的,你们想想后事要不要办。”
马小满回头瞪了她一眼。
“我爹和二叔没死,他们还会回来的,办什么办!”马小满从心庄认为,一旦承认爹和二叔回不来了,她就会翻天。
“你个混小子,你才多大点,你懂什么呢?”张氏看儿子的眼神很惊心,这哪是看亲娘啊简直像是看一头狼。
马家两老早已没有了念想,双双躺在了床上。
张氏去了娘家,然后
张家来了很多亲戚,那个姓陈的男人也来了。
他们又通知了村长,邻居们抹着眼泪来帮忙,将爹和二叔穿过的旧衣服鞋子装进棺材里,抬出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