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一直觉得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不是大问题。
经济决定了上层建筑,有钱就能提高综合国力。
这一段时间她忧国忧民,小到民生大到朝堂,政治经济文化军事都有涉足。
毫不夸张的说,永明帝考虑到的事她考虑到了,永明帝没考虑到的事她也考虑了。
足足一个月时间,写了厚厚的一撂纸。
“丫头。”尽管已是四个孩子的娘了,金楚逍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总喜欢叫丫头,一个爷一个丫头,这关系完全就是对立的,他大约更有优越感:“丫头,爷突然觉得,让你当一个世子妃真是屈才!”
怎么着,还能升官?
“当一个帝王都绰绰有余啊!”金楚逍将手中的章程重重的放在桌上,头往后靠仰天长叹:“即生亮何生瑜,丫头让爷特没成就感。”
这话是颜如玉给孩子们讲故事时说的,金楚逍就学了去。
呵呵,他居然还嫉妒起来了?
其实颜如玉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比他聪明啊,那个啥,都是山寨的。
没有复制粘贴功能,全是绞尽脑汁搜肠挂肚将前世自己所学知识揉碎了再掏出来,清理了足足一个月才有今天的成效。
不过得到了金楚
逍的夸赞说明她的功夫也是没有白费的。
金楚逍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嘴巴特大。
当帝王绰绰有余,知道的是他喜欢夸大,不知道的就该说他包藏祸心了。
而且要是动起了真格的话,自己就是挨刀的那一个。
一山不容二虎,试问哪一个帝王会允许有一个具有帝王潜力的人存在。
肯定得掐死在摇篮里面。
这大嘴巴早晚得给惹出祸患来。
听了金楚逍的话后颜如玉也多了一个心眼,一把抓过那摞纸,她有撕毁的冲动。
“你受啥刺激了?”金楚逍瞪大了眼:“这可是你的心血。”
别在伤口上撒盐行不行啊!
颜如玉也万般不舍,可是,这些东西的存在,就有可能成为一种罪孽。
所谓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她这是逾矩,是有大风险的。
“没那么严重。”金楚逍连忙将这一摞纸抢了过来:“东西要看落在谁的手中,爷答应了皇叔帮他完成心愿,就不可以食言。你既然已经做出来了我们就按着这上面的东西全力以赴,爷相信,三年能完成这项任务的。”
到时候永明帝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想想心还是挺塞的。
颜如玉看他将那摞企划纸
收了起来让小寒放进书房,她也没再吭声了。
谁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东西毁掉不心疼的。
只不过她胆子确实小了一点而已。
“主子,宫里来人了。”小寒道:“让您接旨。”
啥?
又出啥妖蛾子了啊。
要知道,宫里正儿八经的传旨到简王府传旨的时间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更妖的是,这指传给他的,而不是父王。
不过,作为简王府的正主,父王娘亲还是要出来接旨的。
等听说是毫州江口决堤的时候,全都不淡定了。
“为什么让爷去当钦差?”旨都接了内侍也走了,金楚逍才发现没对劲儿:“朝廷文武百官,皇子也是六七个,干嘛就轮到爷了?”
“好了,逍儿。”简王坐在上首:“你也没在那儿叫了,没用。”
“父王。”好吧,他忘记了父王还没走:“你皇叔看来是越来越不相信他们了,越发的倚重你,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自然,凡事都有好坏,一分为二的。
不过,简王说的那句话却颇有深意。
越来越不相信他们?
这是作为一个帝王的悲剧。
朝堂文武被他的儿子们慢慢的浸透,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已经拉帮结派了
。
儿子们眼里也只有这把椅子,全都在等着他咽气。
自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关他们屁事。
只要他一病重,谁都不想离开京城。
谁都知道,怕步了简王的后尘。
连奔丧的机会都不给你,更不要说争权夺位了。
“父王,您是知道的,上次中州之事儿子做了事,没得半分的奖赏,还落得丫头被人非议。”金楚逍这是记着仇恨呢。
“那也是你活该。”不说别人,简王都很生气,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在儿媳妇面前骨头软了一些。碍于颜如玉在场点到为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建功立业,而你呢……?”
干了事还安在女人的头上,不弹劾你才是怪事。
“父王,您这可怪不得儿子了。”金楚逍道:“儿子这可是听您的话,咱简王府不需要功名不需要好名声的。”
“滚!”简王气得咆哮起来。
“好,儿子滚进宫里找皇叔去。”金楚逍麻溜的辙退,留下颜如玉尴尬的站在那里。
“王爷,如玉告退。”颜如玉也想滚得远远的,话说,和这位公公也特不熟悉了。
甚至还有一点仇人的危机,他和简王妃夫妻二人长期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