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于皇帝的死,而是新任皇帝是谁的事。
“太子是二皇子,但是……”老文头的信息似乎比颜如玉的灵一些:“能顺利承大统怕是有点难事。”
果然,第二天就有消息传出皇上殡天太子染了疾卧床不起,朝堂大事由大皇主做主。
颜如玉心道太子染疾还是好的,过段时间就该说他也殁了。
要不然大皇子怎么上位。
看来东西南北风,一切都在大皇子的掌控之中。
“皇上殡天,在平顺边关的简王是不是要回来奔丧啊?”颜如玉心道:“那外敌岂不是又有机会作战了?”
“小姐,您对朝堂之事还很感兴趣?”小九问。
哪能啊,都是闲得蛋疼,聊聊天打发时间。
“小姐,奴婢去打听打听。”虽然外面戒严了,但所有的问题在小九面前都不是问题。
她甚至都不走前后门不惊动院子里的任何人,直接翻墙出去。
两个时辰后,人就出现在了颜如玉面前。
“小姐,事情真不是外面传言那么简单。”小九叹息一声:“豪门大宅院的龌龊事不少,比起天家的却简直不够看。”
原来,小九打听到的消息是太子不是染疾卧床不起,
而是消失。
“就在皇上殡天的同时,大皇子掌控了皇宫内外,太子在自己人的掩饰之下逃命去了。”小九道:“太子一日不死,大皇子一日不敢登基,他还是怕背上骂名。”
惊险刺激啊!
不是皇帝还有别的儿子吗?
“这事儿,大皇子占了先机,见大势已去,这些亲王想要保命,谁还敢造次呢。”小九叹息一声:“皇上殡天的消息也让人送到了平顺边境,但是随着消息一起去的还有大皇子的手诣,边关安危为重,责令简王父子不必回京奔丧。”
那是肯定的,简王是一个简单粗鲁的性子,但只认一个理儿。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若是死了还好。
人没死,大皇子绝对无法劝说他拥立自己。
少一个亲王回来就少一份威胁,是个人都会做这样的选择。
“城里在进行血洗了。”小九道:“以前和太子走得近的几个大人或摔了马或崴了脚告病不上朝,然后就有太监拿了手诣去查证,要么贪污受贿,要么是家里犯了什么事,今天上午就有六家人被押走了,也有就地阵法的。”
这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颜如玉好一阵后怕。
这个时侯他想起了夏天赐,
这家伙上次没中进士没当官真正是好事。
看看,不就避开了这一次的灾难。
菩萨保佑!
“太子就这样完蛋了?”颜如玉觉得这也太禁不起折腾了吧,堂堂一国储君啊,真是让人看不起。
“不一定。”小九摇了摇头:“只要没死就有机会,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皇上一直也属意于他的,从未曾有过换人的想法。”
所以,大皇子才这么干!
所谓的亲兄弟也不过是塑料花啊。
颜如玉又想起了简王,或许不回京是好事。
随便他们谁当皇帝,只要他镇守平顺边关捞了个大功,手上又握有兵权,怎么也不敢小看。
或许,离京越远越安全。
颜如玉就自顾自的补脑了很多细节。
其实,皇家的事真的是与自己屁相干。
只不过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越小的百姓这会儿越是安全。
当然,院门不能打开。
“咚咚咚。”谁在拍门?
老文头儿示意老婆子去告诉小姐小心,自己装着巍颤颤的去打门。
“你……”话没说完,闯进来七八个兵丁。
“奉命清查贼人,可见过此贼?”其中一人展张一幅画相在文老头儿面前:“如有窝藏,满门抄斩!”
“军爷,未曾,未曾……”文老头儿胆颤心惊,话未说完,就见几个进了内院:“军爷,内里真没有外人,就只有小姐……”
他想要进去阻拦,却被兵丁直接给拎着丢在了一边。
“所有人等,全部出列登记检查。”边说边了颜如玉的卧室,四处翻找,连柜子都被打开了看,当然,看到有好东西当然就要往怀里揣。
“小姐。”小九一脸的怒愤,这哪是官兵啊,分明就是强盗。
“军爷。”颜如玉心疼自己梳妆台上的那对发簪,不过她也明白此时该壮志断腕,否则损失更惨,摸出一张银票塞进了一个领头模样人的手中:“军爷,小女带着下人在京中求医,此院都是自家奴仆,未曾有外人来过。”
“可有路引房契?”领头的人看了一眼票面金额心里有了谱:“来人,核实一下迅速查下一家,可别让贼人跑了。”
颜如玉立即取出了路引房契,好在房契肖澈给办成了她的名字,否则又是一场官司了。
文家几人的卖身契,小九和木儿的身契也在颜如玉手中。
“撤。”大手一挥,检查过关。
人一走,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老文头儿关门的动作比开门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