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房子涉及到木材。
这要是村里的土著房前屋后的树木栽种了几十年也可以砍来用用。
颜家却没有,连田地都是佃的哪有土给他们种树。
“我去问问你大哥现在材料是个什么价。”颜青山道:“我明天去镇上走一趟,将木材定下来。”
颜定江说在镇上肖木匠那儿订的木材。
“爹,老三要就搞快一点,天气好了修房子的多,材料是一天一个价格。”颜定江看了一眼肖清:“肖木匠是肖家的人,让三弟媳去说不定还可以便宜些。”
他其实是故意这样说的。
想想还是很生气的。
自己都给肖木匠说好自己是颜豆腐这一家人的人,肖清是他弟媳,可是肖木匠当没有听见似的。
镇上一共就只有两家木材店,另一家做的是棺材,修房子的人讨个吉利都是在肖木匠这儿买。
“人是做生意又不是做人情。”颜青山没有理睬儿子,攀上肖家那样的姻亲也没有让颜家有脸面几分,肖老爷从未跨进过颜家的大门。
都说丢了一个石子在何方总要看看落脚点在何处,可是这一位不同,外孙女都十岁了他连女婿的门朝哪个方向开
都不清楚。
肖家对肖清的冷颜青山是一清二楚,他也不是那种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
他虽然穷,但是也不想儿媳为难。
不说别的,他甚至都不想和肖木匠提起自己是肖清的公爹,更不要说让肖清出面去为了省为数不多的银子。
就凭着肖家那拔人的冷清,肖清去说不定不会少不说,还会被人奚落的。
“我去还好讲价些。”颜青山道:“他喊的是钱,我讲的是价,买卖不成仁义在。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去说算怎么一回事?”
颜定江讪讪,老爷子总是向着老三的,还护着三儿媳。
颜青山不让肖清去,却对颜如玉提出要跟着去的事没有反对。
“豆娘,你去干什么?”肖清道:“巨石镇离这儿有二十多里路呢,你身子骨弱病又才好没多久,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走不了我背。”颜青山道:“孩子小要跟着去玩就等她去。”
肖清愣住了,公爹什么时候对孙儿孙女这么疼惜了?
颜如玉高兴的和家人挥手,她要赶集去。
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坡坡坎坎的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她才看到了传说的镇上。
低矮的土墙瓦屋
,破烂的石板路,唯一是两幢木楼的房子下面居然是棺材铺。
也是,赚死人的钱是最好赚的!
活人可以吃差一点穿少一点,但凡有点良心的家庭举债也要给过逝的亲人打一口棺材。
离棺材铺不远的地方堆放着一大堆的木材,那就是肖木匠的地盘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四处都是木材,还有四个汉子在埋头苦干。
拿着斧子砍的,有两人在拉大锯,还有一个拿着墨线在弹,在木头上划完线后顺手就将木炭丢在了脚下面。
地面上全是木刨花,颜如玉有一种下脚都下不了的感觉。
“你就站在这儿别动,到处都是树枝木棍的,万一倒下来伤着你就不好了。”颜青山围着那堆木材看了半晌,还用手去比了比大小。
颜玉如虽然不懂,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不防碍她装。
蹲在那里想的是这一根碗口大的木材多少钱一根啊。
让她奇怪的是,做生意的人一点儿也不热情,居然没人来招呼他们这样的买家。
“肖师傅,这些木材怎么卖?”一个场镇的人,颜青山又是卖豆腐的,自然认得到肖木匠。
“大的六十文一根
,小的五十六。”拿着墨斗的男人头都没抬一下嗡声嗡气的回答。
这态度……
“六十啊,贵了贵了。”颜青山问过老大,二碗粗价格是五十六文,小碗粗的是四十八,结果肖木匠报的价都比贵得多:“前几日他们买的都不是这个价。”
“一天一个价,你又不是不知道。”肖木匠依然没有走出来:“现在修房子的人多,你不买他买。”
牛啊,做生意独家说话都可以这么豪气冲天。
颜如玉拉了拉爷爷的衣袖,示意着干脆走。
隔壁家卖的虽然是棺材,但也堆着有木头卖,没钱忌讳个屁,哪忌讳得过来。
颜青山摇了摇头。
“肖师傅,我们是修房子用,你这儿有货,我们立即就可以订购,只不过,价格得协商协商。”颜青山道:“上一场我大儿子订的都不是这个价。”
“都说了,一天一个价,不信我翻给你看。”这一下肖木匠总算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本小册子:“你大儿子叫什么名字,我翻翻看,他之后一定涨了价。”
“颜定江。”颜青山想的是不要说便宜了,就是能照着老大的价拿也算是感恩戴德了。
“颜
定江,夏家大房子的颜豆腐那一家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噢,你就是颜豆腐?”
干什么就以什么称呼,对颜豆腐的称呼颜青山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堂妹肖清是你三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