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哭声带动着所有人都沉陷于极度的悲痛中,震天的哭声萦绕华夏王宫之上,飘荡向九霄,感天动地,让苍穹为之变色,乌云密布,气压沉沉……
晏玲珑直至哭昏在金棺中,清英将其抱出来,众人盈泪目送着她离开灵堂。
回到寝宫的晏玲珑一直昏迷不醒,急坏了菱儿与连翘,日夜守护着她生怕有一点闪失。
在萧无极下葬的第七天,晏玲珑终于苏醒,她想到躺在金棺中的萧无极,她猛的起身下地,说:“无极,我要去看无极,我要去陪他……”
菱儿与连翘连忙拉住她说:“娘娘,皇上他已葬入皇陵了,今天是皇上的头七之日。”
“无极,无极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丢下我呢,为什么以这么残忍的方式解蛊,为什么不相信我……”晏玲珑揪心的哭泣着,片刻她突然停住哭声转头看向菱儿与连翘,说:“解蛊,无极从何处知晓的解蛊之法?是谁,为我们解的蛊?”
“这个,皇上只与我们说有个世外高人告诉他的,解蛊之时我们都在外等待并没有见到那个解蛊之人。”菱儿说。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皓月与烈日呢,快去把他们叫来。”晏玲珑说。
“娘娘,皓月与烈日一直守在皇陵,我这便让人去唤他们。”连翘说着便要起身。
“等一下……,今天,是无极的头七,是亡者的还魂之日……”晏玲珑长长一声叹息,心上又似刀绞般的痛,萧无极的离逝对她来说太突然,她根本无法接受,若这世间真的有鬼魂,她要去见见萧无极的鬼魂,她要问他,他们承诺的不离不弃,他却如此狠心的抛下她一人在这世间,承受着对他无尽的痛苦与思念。
她看着镜中,菱儿与连翘为她穿上一身素白丧服,她的泪如泉涌。
菱儿与连翘怕晏玲珑过
于悲痛影响到她腹中的孩子,可不让她哭却又怕她积郁在心成为心疾,她们只能在旁默默的陪着她哭。
清英走进来看着哭泣的晏玲珑,强忍悲伤,说:“娘娘,车马已准备好了。”
晏玲珑拭去泪水,看着镜中苍白憔悴的自己,深深呼吸,说:“走吧。”
车马浩浩荡荡的出了王宫,缓缓向皇陵而去。
“参见皇后娘娘。”守于皇陵的侍卫与宫人见晏玲珑,皆跪地行大礼。
皓月与烈日听到声音立从陵寝中出来,向晏玲珑行了大礼说:“皇后娘娘,皇陵阴气甚重,您怀着龙胎实不来此。”
晏玲珑神情漠然的走到供奉着萧无极灵位的祭台,美眸泛着泪,抬手轻轻抚摸着那块冰冷的灵牌。
“娘娘……”
“我来问你们,是何人为我与皇上解的情蛊。”晏玲珑问。
皓月与烈日互相看了看,皓月说:“回皇后娘娘,皇上只说是一个深谙蛊术的江湖术士。”
“他人何在?”晏玲珑问。
“这个……”皓月与烈日闻言面有愧色,跪于晏玲珑的面前,说:“解蛊当日,皇上说若娘娘平安无事,便让我们放了那术士离开,不然就杀了他。那人趁我们悲痛不备逃掉,因您一切平安,我们便遵皇上之命没有追击那个术士。”
“笨货。”晏玲珑怒声骂了句,她长长一声叹息,说:“无极,您宁愿相信他人,也不愿不相信我的医术可解去我们身上的蛊吗?”
“娘娘,皇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知道自己只有十年的寿命,才宁愿牺牲自己换得娘娘与小王子的安康。”皓月说。
“他,怎会知道……”晏玲珑转头看向菱儿与连翘,眸光闪烁着戾芒。
连翘与菱儿立跪下,说:“娘娘,我们绝没有向皇上说过半点关于他病情的事。”
“看来,应该是那位神秘的江湖
术士了……”晏玲珑看向皓月与烈日,说:“皇上一直没有离开过皇宫,怎么会见到什么江湖术士,你们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却一点都不晓那人的存在……你们,到底还有何隐瞒我的。”
皓月与烈日跪下,说:“臣失职有罪,请皇后娘娘责罚,臣确实没有再隐瞒皇后的。”
“宫中这么多武功高强的侍卫,竟没有一人见过那个人吗?”晏玲珑问。
“臣曾查问过,无人知晓,臣愧对皇上与皇后的信任。那日术士是被几个武功极高之人救走的,可见那人不是一人,更是有备而来。”烈日说。
晏玲珑看着一脸愧色的皓月与烈日,知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她轻叹一声说:“好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皓月说:“娘娘,陵寝阴寒,您身怀有孕,会影响胎气的,您还是……”
“莫要多话,都下去。”晏玲珑厉声说。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晏玲珑呆呆的看着萧无极的灵位,好久,她的眼中涌了一行苦涩的泪,说:“今天是你的头七,还魂之夜,无极,为何不相信我,为何不相信我可以救你,为何不相信我可以解去情蛊……你自私的为我做出决定,你让我别无选择,你可知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