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大年初一,宫中所有的嫔妃都去太后的潇湘宫中叩拜。
凌太后一上得前殿没有看到王后晏玲珑,微微凝眉,她昨天让花嬷嬷给王后送去年夜饭,意在想让花嬷嬷替她去安抚一下王后的,可是王后连面都未露,只是收下了年夜饭便打发花嬷嬷离开了。
她并没有怨责王后的不顾她的颜面,想到晏玲珑当初与她说的,选妃之后她便安份守已的呆在自己的朝阳宫中,再不问宫中琐事。晏玲珑与儿子大婚之前山盟海誓一世一双人,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顾全大局的开后宫为深爱的夫君选妃,她完全能理解晏玲珑心中的苦。
世间没有女子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晏玲珑如今藏在朝阳宫中不出来,应该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思。
而她终有私心的,总担心晏玲珑只是表面的平静,实则不定在暗中怎样设计着儿子,她为之一直是惴惴不安。
她接受众嫔妃的叩拜,听着嫔妃们的恭敬与客套的问安,她有些心不在焉。
苏婉仪流转美眸,看了看众嫔妃中没见姝昭荣的身影,说:“怎么不见姝昭荣啊。”
她下首的凝贵人,冷笑一声,说:“恐是昨晚侍候王上累到了吧,这姝昭荣一身娇气的很,承了王恩,恐怕要有几日窝在宫中不出来了。”
“
哼,什么娇气啊,明明是恃宠而骄吗?真是,也不是知她那点好,王上竟瞧上她。”珍昭仪撇着嘴说。
凌太后听着嫔妃们醋味十足的话语,收敛笑容,沉下了脸色。
当初她看着可可乖巧可人的贵女们,每每来与她问安说不上几句便个个打翻醋罐子般,一群的庸脂俗粉,她越看越厌恶,便越发的想念深明事理的晏玲珑。
被这些嫔妃搅得心情很糟糕,她放下茶盏。
坐于嫔妃首位的冯雯渝看出太后的不耐,温婉笑说:“太后,承您教授养兰心德,昨日臣妾养的一株兰花开花了,开得妖娆艳丽,芳香四溢,太后可有兴致移步去花宫看看如何?”
凌太后见冯雯渝,那双眉眼真是越看越像晏玲珑了,不仅如此冯雯渝那清心寡欲不争不闹知书达理越发的象晏玲珑了,她不禁更佩服晏玲珑看人的眼光,她展现欣然笑容,说:“你也是个心细灵巧的,这一冬都窝在宫中也不曾出去,今儿有你陪着我们就去花宫走走,有馨香的花儿陪伴心情定会好很多。”
凌太后说着站起身,冯雯渝立刻起身去扶她,凌太后笑看众嫔妃,说:“哀家与渝贵妃出去走走,你们都各自散了吧。”说罢,便由冯雯渝搀扶着向殿外走去。
苏婉仪看着两人离开,愤然冷哼,
这个冯雯渝就是个极有心计的贱人,抓不住王上的心,便极尽讨好太后。
自她进宫,王上让她管理后宫,她知王上是极孝顺的便是想尽方法讨太后的欢心,她送太后很多的奇珍异宝,太后回给她的不过是淡淡的一笑,对她精心挑选的异宝都不正眼看一下。
每每问安之时,总是当着众嫔妃告诫她不可一心只想着如何以色魅君,要注重人个的修养与气质。
这话不明白着说她气质低俗,没有教养吗?却是总夸赞冯雯渝如何的蕙质兰心温婉淑仪,她心中真是恨极了。
她要想办法,一定要搬到这个讨人厌的冯雯渝。
而此之前,她要先解决了那个姝昭荣那个贱人。
内侍走到她面前躬身一礼,说:“婉贵嫔,王上晌午要去您宫中用午膳。”
“真的?好好,本宫这便回宫去,要做王上最爱吃的膳食……”苏婉仪欢喜的说着速速离开大殿。
从嫔妃看着苏婉仪欢天喜地离去的背影皆悻悻的撇嘴翻着白眼。
“看着吧,不出几天那姝昭荣就要遭殃了。”一个嫔妃说。
“是啊,上次王上只是多瞧了淑修荣,之后便被她找个由头给责打了。”
“可不是吗,打得皮开肉绽的,好惨啊,现在还趴在床上下不得地呢。”
“王上一直对她宠爱有佳,才
助长了她的跋扈,我们都是王上的嫔妃,受她制约极少见到王上,即便见到了也不敢出这个头冒这个尖,不然就得象淑修荣一样凄惨。”
“谁让人家的父亲是大司马呢,王上把大片朝政都放手给大司马了,怎么可能不宠爱她,唉,人人都以为我们入宫便抓住了永世的荣华,疏不知我们日日如履薄冰,更另想有出头之日了。”
众嫔妃们七言八语的满腹牢骚走出大殿各自回宫中去。
苏婉仪准备好丰盛的午膳,萧无极果在午时来了,苏婉仪娇声软语的扑进他的怀中,微带着委屈的说:“王上,您昨晚不在,臣妾一宿都有睡着,只是短短一夜,已让臣妾尝尽相思之苦了。”
萧无极拥着苏婉仪笑说:“哈哈,婉仪竟如此想寡人啊,本来寡人已应允姝昭荣会去她那里的……”
“王上,您不是说今晚会来陪臣妾的吗?王上,您是不是不爱婉仪了,您不要婉仪了吗?”苏婉仪凄楚可怜的看着萧无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