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纠缠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你们,你们放开我,……”
“别打他,不要打他……妈妈,求您别再打他了,不要再打了……”
“你们,明明收了我的银子,为何要赶我走,我不走,我交了银子的……”
“就你那点银子还想赖在这里过夜不成,识相的赶紧离开不然就打死你。”
“这是怎么了?”菱儿与连翘好奇的走去窗边看去,菱儿叫:“哎呀,那个人,不是在茶寮看到的穷学子吗?”
清英也走过去,说:“还真是……李昶。”
晏玲珑闻言连忙起身走去窗边,看到对面长廊李昶被几个身穿黑衣的打手发了狠的虐打着他,他的半边脸被鲜血遮盖住却紧紧抱着廊柱说什么也不放手,而不远处的房间一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被两个黑衣人使劲拉扯进房间,穷凶极恶的钱妈妈站于一旁指着李昶狂声叫骂着。
萧无极与四公子是这种风尘场所的常客,听到吵闹声时便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在听到清英说出李昶那个名字时,皆离开席位到窗前向外观看着。
“呵呵,刚见他慷慨激昂的赞颂天王天后的仁政,这会到跑花楼来学古人牡丹花下死了。”楚大海揶揄着笑说。
“看来这人就是个绣花枕头,萧兄要空欢喜一场了。”欧阳旭一脸看好戏的说。
萧无极面色阴沉的看着被打得头破血流还执迷不悔的李昶,眸中是满满的愤怒与失望。
姬少华却神情淡然摇着羽扇笑说:“谁说学子不能来花楼的,你们都听过金榜题名也不及花楼一刻春宵吧?这便是无数学子夜宵花楼的心德与体会,但凡有傲骨有才气的大学士在年少轻狂时可都没少去风尘之地,可他们的丰功伟绩百代流传。
就
说我们几人不也常留恋与此,外人都说我等桀骜不驯放荡成性吗,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能力为官者。”
“嗯,少华说的对,要说起来我们可都没有批评李昶的资格。然在茶寮时李昶能说出那翻话可见他心思通透,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是胸有大志向之人。”廖思远说。
“在何大志向啊,你看看,没钱宠娇娘就成泼皮放赖着不肯走,我看此人德行不端,不可委以重任。”欧阳旭说。
“你们若是没钱宠娇娘,会到舍命的地步吗?”晏玲珑看向欧阳旭。
“嫂子,您这问题问的,我们怎么可能象那酸穷学子没钱呢。”欧阳旭笑说。
“不会,不管有钱没钱来这里皆是图个欢乐,怎么可能拼了性命。”廖思远说。
晏玲珑点了点头,说:“你们看那娇娘满脸是泪的祈求,哭得好不凄惨,他们,竟好似一双情侣生离死别,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这位女客官真是心明眼净,一下便看出二人有情了。”
娇怯怯的声音自众人的身后传来,几人都转头看向说话的少女。
“你可知道些什么?”晏玲珑问那少女。
少女眨着灵动的眸子,点头说:“不光我知道,这位公子对雪莹姐的一片痴心全探春楼的人无人不知,我们都为李公子的深情而感动,象我们身在红楼中的女子若能遇到以命相护的男子我们便是死也无憾了,我们对雪莹姐羡慕之极。”
少女感怀自己悲惨的身世,不禁黯然落泪。
另一位少女幽幽一声长叹,说:“雪莹姐本是大世族家的大小姐,与这位李公子是青梅竹马。后来家道中落狠心的后娘为度日糊口便将雪莹姐卖给了钱妈妈。
雪莹姐比我们大几岁,是与我们一批进到楼里来的,她
因大门大户出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经过学习培训便被钱妈妈逼着去接客,雪莹姐宁死不从。后来钱妈妈哄骗雪莹姐可以只卖艺不卖身,雪莹姐初次面世因人美又是个才女便得到众宾客的倾慕,纷纷一掷千金求见雪莹姐。
后来,有一位王公贵族要雪莹姐去府上献艺,雪莹姐本不想去最终还是被妈妈连哄带骗着去了,结果雪莹姐这一去便是半月。
半月后,她,她……中被抬回了探春楼,我清晰的记得雪莹姐脸色惨白惨白的好象死了一样,只是半月便瘦得脱相了,她的身上,有大片大片的瘀伤没一处好地儿,我们看着好心疼,也好害怕……”少女说着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其它的少女想到当时那画面都感慨着自己的未来都掩面悲泣起来。
众人都沉默的看着哭泣的少女们,他们曾纵情于风尘中知道会有一些贵族纨绔有变态的喜好,遇到这种人可让女子一夜间香消玉殒,他们可预见雪莹那半月必是遭到了非人的凌辱与折磨。
萧无极看向廖思远,说:“你出去看一下,叫钱妈妈把人打发走便是,别再打了。”
“好,我便去。”廖思远应声便大步离开了房间。
晏玲珑看向流泪的少女,问:“那后来李昶与雪莹是怎么见面的?”
少女抹去泪水,吸了吸鼻子,说:“雪莹姐回来后足足养了三个月身子才慢慢转好,可她象是得了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