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你们这些狗奴才都跑去哪里了,来人……”
齐王的寝宫传出怒骂声,一个小内侍匆忙的跑进来,用宽袍大袖擦着汗津津的额头,气喘吁吁的说:“王上,您有何吩咐?”
“寡人要出恭。”齐王瞪着小内侍大喊。
“哦,王上您请等下。”小内侍说着便跑去床榻下拿出尿壶,然后手忙脚乱的给齐王接尿。
“啊,该死。”小内侍没有拿稳尿壶,撒出的尿液被溅到齐王的身上,齐王大叫一把巴掌打向小内侍,小内侍端着夜壶翻倒在地,夜壶里的尿水洒了他一身。
“这是哪里来蠢笨之极的奴才,高喆,高喆,快给寡人把这个蠢货杀了。”齐王狂肆大叫。
小内侍顾不得身上的脏污与腥臭的尿液,吓得跪于地上连连磕头,说:“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高喆,高喆在何处,没问到寡人叫吗,都死去哪里了……”齐王怒声咆哮着。
“王,王上,高总管他,他被凌王后调去内务府当差了,王上息怒,现在这偌大的寝宫中就只有我与小李子在侍候着您,院中好多的活技要做,刚听到王上您呼唤便立刻跑回来了,您请息怒,奴才这便打水给您清洗。”小内侍哭唧唧的说着,转身跑出拿了工具很快的清理
了地上的尿液,然后打来水投洗了白巾,就要给齐王擦衣上溅上的尿液,。
齐王看着小内侍那双脏污的手,鼻翼间闻到一股股骚臭的味道,气得他浑身发抖,轮圆了巴掌又打向小内侍,狂声大吼:“腌臜的东西,不许碰寡人,滚,都给我滚……”
小内侍被打得翻涌在地上,恍然惶恐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颈的磕头求饶。
齐王一痛谩骂之后,小内侍终是眼泪汪汪的离开寝室。
“温婉,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调起了寡人宫中所有的下人,只留得这又蠢又笨的内侍侍候寡人,你居心叵测。
你的儿子马上就要成为齐王,你终于如愿了,你骗了寡人那么多年,之后,寡人对你不计前嫌让你回到宫中,对你宠爱有佳还给予你后宫中绝对的权利,你现在,是想至寡人于死地了。你这个贱人,贱人……”
“你……不计前嫌?你到是把自己说的好无辜。”凌王后由花嬷嬷搀扶着走进寝室中,冷冷凝视着瘫软在轮椅上,怒气冲冲的齐王,说:“你这种人做任何事你都是为一已私利,二十年前,你将我送于太子的手上,让我迷惑太子不与你争夺王位。他死了,你将我收入后宫,不过是因为你得知了传国玉玺在我的身上。二
十年后,你让我重新回到宫中,对我宠爱有佳也是想拉拢极儿为你抵制聂家,为你冲锋陷阵,一切的一切你都是为了自己。
你落得如此境地,竟没一个人愿意来看看你,你这一生活得还真是失败。”
“那是因为寡人病了,而你的儿子打了胜仗回来,成了大齐众人都尊崇的强者,所有人都怕得罪了你,才不敢来看寡人。寡人,寡人要向世人揭露你与萧无极大逆不道,将寡人幽禁于此,不给寡人看病吃药,寡人要让世人唾弃你们母子……”
“你还是省省吧,已经有一个因为造反而被你凌迟的,若再有一个,这般接二连三遭亲生儿子的背叛,世人反到会质疑你这位君王。”凌王后冷冷笑着慢慢走近他。
“你,你想干什么?”齐王看着眼中充满杀意的凌王后,惶恐的嚎叫着,他想跑,可身子就这般软软的瘫痪在轮椅上一动动不得。
“你可还记得,前太子被废黜拘谨于景阳宫中,你给了我一壶毒酒让我亲手结果了他的性命。那时的我,即恨你的无情,更恨他的夺爱,可当我看着他喝下毒酒,我才知我已深深爱上了他,我后悔莫及,但,一切都已追悔莫及。
此后的二十年,你加注于我身上的痛苦,都让我刻骨铭心
。极儿想给你一条生路,可我不想,我想以一杯毒酒结束了你的生命,象当年我亲生送他离开一样。”凌王后眸上盈满强烈的恨意,伸手从花嬷嬷手中拿过酒壶,慢慢走向齐王。
“不,不要,你这个贱人,你不能如此对寡人,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齐王眼睛瞪得大.大的无比惊恐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毒酒,叫声变得尖利刺耳。
“你已然是个废人了,你还霸占着王位不放,难不成凭你这废物还能成为九洲之王吗?不如,你回阴间重新托生,如若还能生于王家,你到还有一线希望。”凌王后说着,伸手狠掐住就要将毒酒灌进齐王的口中。
“不,不,不要,啊,啊,咳咳咳……啊……”齐王拼力挣扎着,却不知凌王后哪里来的力气,禁锢着他的头让他动弹不得,辛辣的酒水源源不断的被倒入他的口中,他剧烈的咳嗽,凄厉而绝望的嚎叫着。
壶中的酒水倒尽,凌王后一甩手,“啪嚓”酒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啊啊……你,你这个毒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齐王全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凌王后一脸惬意笑看在绝望中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