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极离开王城去边关,齐王立时就没了低气,原来还有魏三王子的助力,现在,不管是哪个都顾不上他了。
再者,自太子与凤女大婚,势利越来越大,再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他心慌慌。
他整日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凌贵妃给他送来汤羹,他竟沉思着出神,全然不知凌贵妃的到来。
凌贵妃看着魂不过舍的齐王,心中暗笑,她本是想趁儿子走时把晏玲珑与齐王一并都解决了,可去暗杀晏玲珑不成,晏玲珑却告诉她,此刻她们应该坐山观虎斗才好。
晏玲珑说无极一走齐王定是实力空虚得没了底气,让她在齐王面前提起宁远候,并与她说了一个完美的釜底抽薪的计划,凌贵妃不得不服晏玲珑的谋略。
她将汤羹放在桌上,轻轻推了下齐王,说:“王上,看您一脸的倦意,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哦,好的,寡人刚刚想事情想得入神了,爱妃你何时来的?”齐王说。
“臣妾刚刚进来,王上,最近总看您愁眉不展的,何有什么烦心事吗?”凌贵妃说着,给他盛了一碗汤羹递过去。
齐王勉强一笑,接过汤碗,:
“没有,没事。”
“臣妾知王上为国事已很忧心,本不应该拿后宫的事烦忧到王上,可有一事,臣妾觉得这不光是后宫之事,应该事关到王上,所以,还请王上裁夺。”凌贵妃说。
“何事?”齐王皱眉看向凌贵妃。
凌贵妃看了看殿中的内侍,齐王立刻会意,一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然后看了看身边的老内侍,老内侍笑了笑,立刻与众内侍走出大殿,守在门口。
凌贵妃郑重跪于齐王的面前,说:“王上,您宠信臣妾,让臣妾总理后宫之事,臣妾竟发现,宫中的侍卫近日有很多生面孔,这般大批调换宫卫,臣妾心中有些不安,便速来向您告之。”
“什么,宫卫被大批调换,这……”齐王猛的站起,手上的汤碗跌落在地上,瓷器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精美的白瓷瞬间四分五裂。
“王上,您没有烫到吧。”凌贵妃惶然的拉住齐王的手,拿出丝帕轻轻的擦拭着。
齐王正思忖着,宫中宫卫归属御林军,而御林军已归太子管辖,能大批调动宫卫的只有太子,难不成,他想逼宫。
极儿才走,他便要动手了。
脑
海中浮现萧鸾拿着长剑狠狠刺向坐于王位上的他,他不禁眸中现惊惶之色,手微微的颤抖。
“王上,您怎么了?”凌贵妃关切的呼唤着齐王,她看到他眼中的恐惧,她心中暗自窃喜着。
“王上,王后之心臣妾不说您自是清楚的,臣妾觉得一切必是太子与王后想要逼宫,在此时,王上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护身符,臣妾不才到是想到一人。”凌贵妃说。
“谁,快说,现在谁还能是寡人的护身符?”齐王一把抓住凌贵妃的问。
“宁远候。”凌贵妃说。
“宁远候?他?寡人曾视他为亲信,他却投靠了太子,这种背信弃义之人怎么称得上可靠,不可,不可。”齐王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王上,您忘了,太子杀了他仅剩的小儿子,杀子之仇,宁远候早已和太子绝裂。王上可将宁远候唤来,许以利益,委以重任,想来已失势的宁远候必为死心塌地为王上效力的。”凌贵妃说。
“对,对,寡人竟忘了,太子杀了他的小儿子,哈哈……有宁远候在,寡人再不惧怕什么,哈哈……真是老天助寡人啊。”齐王惊喜之极的大
笑着,续而抓住凌贵妃的手,说:“婉儿,多亏婉儿,婉儿才是寡人最可靠信任的人。”
“宁远候觐见!”一声高喝。
宁远候昂首挺胸的走进乾清大殿,向坐于龙位上的齐王恭谨行礼,说:“臣拜见吾王。”
“爱卿平身,不必拘礼,快快坐下来。”齐王一脸和煦笑意说。
“是。”宁远候拱手应声,转身到几案后坐下来,再拱手向齐王说:“王上,不知您招臣来,所为何事。”
“爱卿啊,我听说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府中,郁郁寡欢的,寡人看着也甚是为你伤感,特意把你唤来,想劝说爱卿想开些,重新振作起精神来。”齐王说。
“谢吾王体恤,到是臣辜负了吾王的期望,竟养出那几个不孝子孙,臣无颜见吾王。”宁远候痛心疾首的说。
“说起来,你此前长年征战沙场驻守南疆,极少与妻子孩子有相聚的时候,这也怪不得你的。”齐王说。
“虽然是这么说,可臣还是有推掉不了的责任,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臣深深懊悔。”宁远候说。
“我们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也别总纠结是
自己的错。但好在你算壮年,必还能有子嗣的。”齐王说罢看向老内侍点了点头。
老内侍看向大殿外,拍了拍手。
立时,从殿外袅袅婷婷走进五六个美人,到齐王面前遥遥下拜:“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