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候想着晏玲珑的话,越想越是心惊。
金虎,那是他的真实姓名,二十年不曾有人叫过的名字。
二十年前,他看到与自己相貌一模一样的宁远候,故意与之接近……当年的一幕一幕在他的眼前回放。
最终他害死了真正在宁远候,冒充了宁远候回到了王城,不想宁远候的妻子隋夫人却识破了他,他将隋夫人与宁远候的女儿拘谨起来。
他沾沾自喜着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力与荣华富贵,想着他会惬意的过完这生,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将会被他带进坟墓里去。
自从遇见晏玲珑,他完美的人生便处处充满厄运,三个儿子先后离世让他痛不欲生,好在,他相信自己还老刀未老,待他多纳几个年轻的妾室,必能让他后续有人。
刚才,晏玲珑说出隋夫人与金虎这个名子,他恐惶之极,似乎已预见自己被揭露真正的身份,他将一无所有,被五花大绑跪于断头台上。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隋夫人与她的女儿再不能留着,他要将这个秘密死无对证。
匆匆来到古庙,不等兵士搀扶他便跳下车跑进了古庙。
走进古庙一间破佛室
中,来到佛像前伸手向神龛上的烛台用力一扭,“卡巴”一声,神龛下的地面上出现一道暗门,渗出微弱的烛光,他走下去。
“候爷,您来了。”
地下是很宽敞的房间,一位腰间跨刀的兵士看到他,忙上前向他行礼。
“她们可在?”宁远候问。
“啊?在,当然在。”兵士诧异的看着宁远候说。
“这里,可有谁来过?”宁远候问。
“没,没有啊,这里除了我与两一个侍卫看守着,就是您偶尔来看看,再没别人来过。”兵士说。
“你们,可有对其它人说过这里的事?”宁远候问。
“没有,我们以自己的家人发过毒誓的,绝不能把这里的人与事说出去的,我们不可能拿自己的家人的安危开玩笑。”兵士说。
宁远候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急步走向一间房门前推门进入,看到被关于笼中的两个形容破烂的女人,他走到笼前眸中充满疑惑的看着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见宁远候进来,少女惊惶的缩进年长的女人怀里,一双清澈的眸子充满恐惧的看着宁远候。
“隋氏,你,可有见过什么人?”宁远候问。
年长的女人瞪
着宁远候,说:“明知故问,除了你这个畜生,还能有谁会来这里。”
“贱人,别给我逞口舌之争,惹得我不高兴,我会让你的女儿替你受罪。”宁远候阴狠的说。
“不怕死你便进来试试。”隋夫人怒目而视着宁远候说。
“啊……”
一声惨叫传来,宁远候惶然回头望去,就见外室的兵士胸前被一把长剑刺穿,面目狰狞的倒向地上,现出他身后的人。
“啊,你,你……还活着……”
宁远候见到阎王惊惶失措向后退去,亦如见到了鬼一般。
“金虎,你两次害我,我都没能死,这是老天不绝我,我终于等到雪恨这一天,我要让你尝尝你曾给予我的一切痛苦。”阎王说着举剑便刺向宁远候。
宁远候闪身躲过,拔出腰间的长剑与阎王交战在一起。
只是没几个回合,宁远候明显成败势,阎王加快剑式向宁远候的脸刺去。
“啊啊啊……”
宁远候的眼睛被刺伤,他惨叫一声连连后退,阎王步步紧逼,接连几剑,宁远候的脸绽开狰狞可怖的血口子,鲜血刹时涌出,让宁远候的脸更加的恐怖吓人。
宁远候一边惨叫一边
抗击着阎王猛烈的攻式,阎王突然长剑翻花,挑开了宁远候手腕上的手筋,鲜血四溅的同时他的双手立时软绵绵的耷拉下来,手中长剑落地,再无抵抗能力,眸中带着悲绝与恐惧看着阎王说:“不要杀我,求你,别杀我……”
“是的,我不会杀你的,我为你准备了好东西,比你当年给我的毒药更阴毒百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不会让你立刻死掉,会让你承受无尽的痛与恐惧绝望,吸尽你所有的精血,让你枯竭而亡。”阎王眼中泛着阴森的光泽瞪着宁远候。
“不要,求你饶我一命,我虽然害你,我却养了你的女子孩子二十年,看在这一点上,求你过我一马,我会立刻消失,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宁远候蜷缩着身子趴跪在地上向阎王边边磕头祈求。
“放过你,你作梦。”阎王说着,狠狠一拳砸向宁远候的后腰上,宁远候惨叫一声,阎王趁机将一颗药扔进他的口中。
“咳咳咳……”宁远候剧烈的咳着,使劲用手抠着喉咙想到药吐出来,阎王再一拳砸在他的头上,宁远候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你,是……”隋夫人
扒着铁栏眸中盈泪看着和二十年前的丈夫一模一样的男人。
阎王奔向铁笼拿起长剑劈断了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