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公主听着二人的话,知道他们是被人指使了。她很想起身反驳,今日这个局就是想毁了晏玲珑,可依这两个内侍的证词,晏玲珑便全然与这件事无关系了,她很不甘心。她看向萧鸾,萧鸾感应到她的目光看过去,会意了静和眼中的询问,他向静和公主微微摇头。
静和公主只得凝眉叹息一声,她之所以没有站起来说话,是怕她对晏玲珑下药的事被咬出来,她想寻求王兄的意见,而王兄对她摇头,表明他无其它办法,只能静观其旁观。
她再不甘心也得忍了,不然她的冲动很可能影响到王兄让秦绾绾成为天命凤女的计谋。至于晏玲珑,以后必会寻个好契机除了她。
齐王脸色阴沉之极,瞪着宁远候,说:“宁远候,你看看你都生养出怎样的儿子来,大儿子杀妻毒子,二儿子奸淫宫婢,如此卑劣德行,你还指望寡人为他平冤招雪。”
“臣……”宁远候心堵之极,他抬头似不经意的看向萧鸾,萧鸾目光阴寒的看着他。
太子这是放弃他了吗?
他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犯傻到让自己的儿子去……,事到如今真的是他自作孽了。
王上的话语中已带着愠怒,再不识趣恐自己也不能得以善终了。
宁远候趴俯于地上不敢抬头,啜泣着说:“臣……不敢,臣教子无方,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哼,今日本是为魏太子的迎宾宴,却让你搞出这么丢脸的事来……”齐王闭眸深深叹息一声,眸色森寒的看着宁远候,又道:“宁远候教子无方,罚一年俸禄,即日起卸去军中一切职务,回家闭门思过。”
“谢王上不杀之恩。”宁远跪伏于地上,表示他的臣服与五体投地,他强壮的身躯因悲伤而抽搐不已。
齐王
又看向静和公主,说:“静和,玉莲是你的贴身婢子,她抵死保清白也算贞烈,好好赏她,她这样子就让出宫去吧,好养安顿她吧。”
“是,父王。”静和公主说着,楚楚可怜的啜泣两声。
“行了,都各自退去吧。”齐王不耐一挥袍袖站起,阴沉着脸离开大殿。
齐王一走,众朝臣纷纷散去,路过宁远候时皆冷冷睨了一眼走掉,没一人上前扶他,或是说上一句安慰的话。
静和公主走到痴呆的玉莲身边,美眸中尽是厌弃,说:“罗兰,吉祥,你们两人把玉莲带回去,好生看顾着。等过两天本宫给她寻门好亲事,将她风光嫁出去,也算有个依靠。”
“是,公主。”罗兰与吉祥应,见公主离开,二人都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都这样了,还能嫁于谁去。”她们扶起玉莲慢慢的走出大殿。
宁远候看到眼前明黄色袍服,他颓然看着萧鸾,悲伤的说:“太子殿下,你定要为我儿报仇啊。”
“此事本太子必给你个公道,你也别太伤心,还是赶紧带儿子回去,办理丧事吧。”萧鸾说罢,便匆匆离去。
宁远候强忍心中悲恸,慢慢爬向儿子,儿子面目狰狞,他可想到,儿子被一刀割去下—体,定是被痛得生不如死,如此想着,他的心似万箭穿心般痛不欲生,似在感同身受着儿子的痛一般,他抱着儿子的尸体张着大嘴无声哭泣。
唐枭回到御林军营中,看到皓月正被一众军士围着,他笑着走上前似轰苍蝇般说:“去去去,都该干嘛干嘛去。”
众军士虽然不愿离开,却还是一脸留恋的离开了。
“看来事情办得挺顺利啊。”皓月看着唐枭说。
唐枭捧起水壶豪爽的喝了几大口,笑说:“老唐我允诺皓月将军的,自
会办得妥妥当当的。战王可真是英明,知我们御林军中有刘金凯这只害虫,特意除了他,战王威武。哈哈,一想到割掉那孙子的老二,我这心就特别的痛快。”
皓月笑说:“战王才懒得理这个杂碎,是这刘金凯找死,去惹了不好惹的人。”
“不好惹的人,这世间除了战王,还有何人不好惹的……”唐枭皱着眉头不解问。
“事情即办完了,我要回去向王爷复命了。”皓月说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向外走去。
唐枭跟着皓月,却是低头寻思着,遽然,他猛的抬头说:“莫不是醉酒那位主儿……”
见四下早已没了皓月的身影,他眨巴眨巴眼睛,抚了抚黝黑的脸颊,叨咕着说:“我实难想象一个女子一刀将男子老二割下来,这可真是够心狠手辣的。”
晏玲珑被萧无极带回战王府,萧无极立刻让人准备洗澡水,他亲自为晏玲珑擦洗身子,晏玲珑羞涩的紧抱着身子不让他洗,萧无极温柔又霸道的哄劝着她。
房间中氤氲着带着芳香的雾气,显得唯美而梦幻。
晏玲珑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享受着萧无极温柔之极的擦洗,她渐渐由害羞紧张放开来,微眯带着困倦的美眸盈盈笑看萧无极。
雾气中,为他的英俊增添一丝神秘感,她用力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抚上他的脸庞,笑说:“无极,你真好看。”
“好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