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玲珑自喝下酒,心中便火烧火燎的,她凝眉抚着翻江倒海的胸口。
萧无极看她似很不舒服,关切的问:“珑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晏玲珑嫣然一笑,说:“没什么,公主的酒似乎与我们喝的不一样,这酒有点烈。”
闻言萧无极不禁凝眉,晏玲珑这话意味深长,他不禁有些惶然,说:“你是说这酒有问题,这个静和真是死性不改,竟敢在这时对你……,珑儿,别怕,我这就叫御医……”
晏玲珑拉住他,说:“别,不必声张,我真的没事。这酒是不寻常,不过也奈何不得我。
别忘了,我们身体里有赤冠金蚕,一般的毒都会被它吸引掉的。”
“你,真的没事吗?”萧无极紧张的问。
“真的没事。”晏玲珑说着看向对面的萧鸾,萧鸾正眸色晦暗的看着她,而一直在他身后的秦绾绾已不见踪迹。
萧无极目光阴狠的看向静和,沉沉的说:“敢伤我的珑儿,静和你是活腻歪了。”
“无极,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管,我可以处理的。”晏玲珑说。
“你别什么事都逞强,我会为你出气的。”萧无极说。
“不,你出面这出好戏就没得看了,从走进宫门我便有心里准备了,如果有需要你的时候我定不会放着你这个大靠山不用的,只是现在还没到你出场之时。”晏玲珑握住他的大手娇俏一笑。
萧无极蹙着眉头看着她,有些无可奈何。
他知道她睿智聪颖,更是心机深沉,就连他也曾被她设计。似乎他只能这般看着她摇头叹息,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做为她的男人他很挫败。
有时他感觉,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却好似离他好远好远。他永远看不透她,有时,
她明明泛着明艳的笑容,可他却从那笑容背后捕捉到冰冷与决绝,她就是个谜,他想层层抽丝剥茧解开她这个谜团,越是这样她便离他越远。
她对他说过,她爱他,可是,他心中还是隐隐的担扰着,怕一切又是一场虚假的梦境。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她,即便又是次被她欺骗,再一次被伤得遍体鳞伤他也不会放开她。
他多么希望她能简单些,做个只依附他的小女人,他足可给予她想要的一切,为何她要固执的亲力亲为,还什么事都要对他保密,她难道不知,他非常担心她吗?
轻轻一声叹息,萧无极微蹙的眉宇间萦绕着挥不去的愁绪。
晏玲珑不知萧无极心中的烦绪,她看着萧鸾狡黠一笑,正举酒的萧鸾见她对他笑,有些不知所措手不觉一颤,酒水撒在他的华服上,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忙拿出方帕擦拭袍服上的酒水。
晏玲珑冷笑,心忖,萧鸾,我再不为你痴狂的傻子,我早已看到了你的卑鄙自私,我晏玲珑再不会被你算计,再不会如你们的愿了,你们要做好准备接受我的复仇吧。
宴席依旧歌舞升平,所有人的酒兴正浓。
静和公主刚被萧无极一瞪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自己被识破了。还好,萧无极再没有动作,她的心稍放松了些。
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不见晏玲珑有任何的反应,她又开始焦急。
“呛……”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乐曲刚结束时响起,众人的目光齐齐随声望去,就见晏玲珑脸色殷虹微阖双眸头摇摇晃晃的缓缓倒向桌上,萧无极及时抱住她。
静和公主见状,眸中立现精光唇角扬起得逞的笑意。
“玲珑。”拓跋衍喊了一声,奔到晏玲珑的身边,
紧张的问:“玲珑,你怎么了?”
“安平郡主,这是怎么了?”齐王抻头看着关切的问。
晏玲珑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眸,妩媚一笑,说:“王上,您将伏羲古琴赐于玲珑,玲珑实在太高兴,有些贪杯了,抱歉扫了大家的酒兴,玲珑要离席回医馆去了。”
“哦,呵呵,这样啊,无妨无妨的。”齐王笑说。
静和公主连忙站起,温婉笑说:“父王,老师醉成这样坐车一路颠簸的,一定极辛苦的,不如就在大殿找个房间先休息一下醒醒酒。”
“嗯,静和想的周道,来人,去为安平郡主准备房间休息,一定要侍候好,不可怠慢。还有,快唤来御医给郡主看看,熬些醒酒汤去。”齐王说。
立有两个内侍上前,静和公主回头对自己的宫婢说:“内侍照顾老师多有不便,玉莲,你跟着一起过去,好生侍候着老师。”
“是,公主。”宫婢颔首走到萧无极席前,微蹲身一礼后,伸手扶住晏玲珑。
“侍候好了,珑儿若有半点散失,本王唯你是问。”萧无极眸色阴寒的看着宫婢。
宫婢被他凌厉之极的目光吓得不敢直视,低垂头应了一声,便与两个内侍扶着晏玲珑走出大殿。
静和公主直到看不见晏玲珑的身影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美眸中盈动着兴奋的光泽。回眸看到呆呆看着大殿门口的拓跋衍,她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