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们将各色雕工极为精致的盒子摆在凌妃面前,大.大小小几十个。
齐王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对翡翠镯子,举到凌妃面前,说:“看看这个,通体碧绿,是最为极品的翡翠,寡人给婉儿带上。”他说着,轻拉起凌妃的手给她带上,然后拖着她的双手笑说:“嗯,这双碧玉显得婉儿的肤色更加白皙透明,真是好看极了,婉儿可喜欢?”
“谢谢王上,婉儿很喜欢。”凌妃笑说。
“呐,还有这些,都是你离开王宫去极儿那里之后,寡人从各国使节进献之物中选出最好的留给了你,十年了,寡人一直珍藏着一件都舍不得给别人。
对了,这个,这是波丝国进贡的紫金沙锦,寡人想着婉儿最喜欢紫色,紫色最衬婉儿的肤色和气质,湘妃与寡人要了好久,寡人都没给她,她可是与寡人闹了好一阵呢……”
凌妃看着齐王沉浸于喜悦中自说自话,她的手上身上很快被齐王披挂得色彩缤纷的名贵珠宝。
看着齐王如此深情的目光,如此温柔甜蜜的话语,曾是她少女时倾心迷恋不已的。
而她却在他醉人的爱意中体会到了人间至
痛,她深切明白怀有君王梦的男子,皆有一颗最为薄情寡意的心,一旦爱上他们将万劫不复。
想着自己承受的那么痛苦与磨难,想着他的绝情,她懒得虚与委蛇,将自己的手从齐王的大手中抽回,说:“王上,婉儿如今的生活很简单,又足不出户的,实在用不上这么贵重的首饰与衣衫,到是宫中的姐妹更适合些,王上还是分别赏赐给她们吧。”
齐王闻言收敛笑容,放下手中的首饰,叹息一声说:“婉儿的心里还在怪责寡人,那么多年的事了,你还耿耿于怀。
你最清楚寡人那时的处境有多难,王后母族盘根错节势利庞大,寡人不得不敷衍王后,若是寡人一味护着你,那样会更激起王后的恨意,寡人只能冷落你,想着王后再不会对一个弃妃计较,寡人万没想到,王后伤心病狂将你害得疯癫。”
“过往的一切皆是婉儿的命,怪不得任何人。王上所忌惮的王后母族,现在唯一能制约聂家的只有我的极儿,王上却要将极儿当乱臣贼子处置,这岂不是让聂家称心如意吗?王上你是真的忌惮聂家吗?
如果王上念及我们往日情意,那
便请王上收回成命。”凌妃说。
齐王猛的站起来,阴沉着脸来回踱步,半晌,说:“婉儿可知极儿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劫走寡人亲定的死刑犯,寡人若这般轻易的饶过他,寡人这一国之君还有何尊严威望。”
“这一点极儿是过份了,但那实属情急之下不得及而为的,极儿说他会调查晏玲珑的案子,会给王上一个交待。
再者百姓如此爱戴晏玲珑,那些所谓的证据却没能让百姓心服口服,王上执意要处死晏玲珑,就不怕民心尽失吗?
王上只要下旨说案情还有疑点交由战王去查便可。”凌妃说。
“你到是会安排,你当王后与聂家傻吗?你说劫法场就劫,你说重新查案就重新查,你知寡人要面对多大的压力。
极儿确是克制聂家最好的人选,但对晏玲珑他太过感情用事,沉迷于儿女私情中将来能有何大的作为,他能一次忤逆寡人,就能有第二次,这般不识大体又不服管束之人,寡人宁可不用。
你放心,寡人不会杀死自己的孩子,不能负于重伤,那便收回给予他的所有,让他彻底做个闲散的王爷。”齐王忿忿的说。
“盛情
用事,沉迷儿女私情。难道象你一样,为了得到王位不惜将自己的女人送给别人享用,薄情寡义不择手段,是吗?”凌妃愤然之极的瞪着齐王。
“你,放肆。”齐王强压心中愠怒冲凌妃低吼。
凌妃蔑然一笑,说:“萧爵,你别总把王后和聂家对你的压力挂在嘴上,实则,你是在借用王后与聂家这把快刀除去对你有威胁之人,亦如我。
当年,你悄悄把我送于太子,在你顺利除去太子后你又将我留在你身边,给我宠爱无限。我差点就原谅了你的背弃,却不想你的宠爱不过是想向我求得你想要的东西。
你没得到心中所想,便以加倍的宠激起王后对我的妒恨,让我受尽王后的欺压。
当我倍受折磨时,你却说王后母族势利太大,让我隐忍。实则,你就是变相的逼我交出那样东西,你好阴毒的心思。
你将我送与太子的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他算准了你会让我死,他才把那样东西留给我,想以此物保住我的性命,他到死都想着让我如何好好的活下去,我好后悔为什么没能早早认识他,为什么没有随他一起去了。
在你
认为太子便是太重儿女私情,为了我失去了天下,他的可贵哪里在是你这么冷血之人懂得,他虽然死了,却获得了我至死不渝的爱。
而你在我心中则一分不值,你就是权利之争的可怜虫,你的自私无情终将众叛亲离下场凄惨。”
“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