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志,天下竟有你等厚颜无耻之人,我女儿没生下男孩,那是你刘家尽做些丧尽天良之事,遭了天谴。
如今你得了势,就不把我张家放在眼中了,我儿为何会郁郁寡欢,还不是你那败类儿子。我儿之死就是你那儿子所为,我真是有眼无珠啊,扶持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害了我儿,今天我非杀了那畜生为我儿报仇……”
悲恸的左相冲向一脸阴邪的女婿刘绍辉。
刹时张刘两家厮打成一团,庄严的刑部大堂叫骂声震天。
晏文轩连忙从堂案走出来劝解,“宁远候,左相,若要冲动,骚安勿躁,骚安勿躁……”
“啪!”
“你给我滚一边去。”
宁远候一巴掌抽在晏文轩的脸上,晏文轩被打得昏头转向,脸颊火辣辣的疼。
文书吏役眼急手快的扶住欲摔倒的晏文轩,说:“大人,您还好吧。”
晏文轩定了定神,看着乱成一团的大堂,愁苦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在后堂等候的晏玲珑走出来,拿起堂案上的惊堂木狠狠砸下。
“啪!”
这一声似震天响雷般吓是扭打在一起的两家人都惊恐的看向晏玲珑。
“此乃肃穆庄严的刑部大堂,凡扰乱公
堂者皆为藐视国法君威,按律当斩,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晏玲珑美眸泛着冷冽寒芒,她娇小赢弱的身躯似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就那般傲然挺立于堂案前,亦如睥睨天下的女王不怒自威,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被她的气势震摄住,惶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刚坐定的宁远候恍神,想自己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刚才竟然被一小女子吓住了,真是奇耻大辱。
他怒气冲冲指着晏玲珑喝道:“哪里来的大胆刁妇,搅扰问案,来人,托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候爷,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没用的东西,给本候滚开,快来人……”
宁远候一掌推开上前的晏文轩,向堂外他的侍卫呼喝。
“宁远候,可好大的脾气啊。”
一声懒洋洋话语传来,萧无极一袭华丽云锦白袍,头戴九珠赤金冠,腰盘玉带,风华绝代中带着桀骜狂狷之姿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身后跟着日月二将,皆冷傲威严,挡下上前的侍卫。
“下官,下官参见战王。”晏文轩见萧无极眸现惊喜,忙上前深深一礼。
“晏侍郎,无需要多礼。”萧无极盈着和煦笑容扶起晏文轩。
宁远
候与左相急走几步,恭敬一礼,道:“臣不知战王驾临,未曾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萧无极优雅扬手说:“本王去鬼谷医馆找晏神医瞧病,为想晏神医竟来刑部帮助审案,本王颇为好奇,临时起意来瞧瞧热闹,你们也无需要多礼了。”
宁远候与左相二人诚惶诚恐起身立于一旁,左相啜泣再向战王一礼,说:“战王您来的正好,请为臣的小女做主啊。”
宁远候忙也深施一礼,说:“请战王明察。”
“两位此话差矣,今天的主审官可是晏侍郎,本王只当旁听,晏侍郎,还是赶紧审案吧。”萧无极笑看晏文轩说。
“来人,给战王备座。”晏文轩吩咐吏役。
萧无极坐下来,宁远候与左相才敢落坐。
晏文轩看了看安静的众人,战王的到来让他有了主心骨,看着女儿点了点头,拍下惊堂木。
“刚本官只是陈诉一审的结果,现在,本官要重新为死者检验。这位……”晏文轩指向晏玲珑,说:“这位便是本官请来为死者检验的新仵作,晏玲珑。相信大齐无人不知她的惊世医术,她定可查出死者真正死因。玲珑,你定要仔仔细细的检验,开始吧。”
“
是侍郎大人。”晏玲珑翩翩一礼,莲步轻移走向堂上死者。
宁远候得知这女子便是前凤女晏玲珑,炯亮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慌乱。
他身后的儿子,亦是死者的丈夫,更是脸色骤变,身子微微发颤。
晏玲珑伸手揭开死者身上的白布,映入视线的是一具服饰华丽静逸安详的美妇人,她仿若睡着了,清丽的面颊上泛着浅浅的嫣红。
晏玲珑微微一叹,向死者行了三礼,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她这一动作,勾起了左相家人失去至亲之痛,不觉都低低啜泣起来。
晏玲珑睁开双眼开始仔细的查验尸体,说:“死者皮肤白皙面颊泛红,面目慈祥安宁全然没有自缢后的狰狞可怖,应该刻意给死者做了仪容修整。
死者身躯冷硬,已有尸僵反应,死亡时间不超过一昼夜。
除之此外,死者身体表面没有其它外伤。”
死者丈夫刘绍辉闻言,悲声啜泣着说:“我妻死相是挺恐怖的,我妻生前颇爱惜自己的容颜,我不忍她这般丑陋的死去,便让修亡者仪容的人为我妻修整了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