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带着一众族老们来到太守府,绕过影壁墙就见被绑在石柱上遍体鳞伤的晏亦晖,二姨娘凄然惨叫着“儿啊!”扑过去。
众族老都义愤填膺的冲进院中,当他们看到晏玲珑稳稳坐于院当中,悠然的品着茶,她的身后站着四位身材高大彪悍的黑衣人,各个腰间都配着长剑大刀,院中四周伫立着数十位带刀侍卫。
侍卫一脸肃杀冷戾瞬间浇灭了族老的愤怒,他们怯怯的站在哪不知所谓。
“晏玲珑,你打了我儿还不够,还要将他在这里暴晒,他可是你的弟弟啊,你的心真是太狠了……怪不得老天都不让你做凤女。”二姨娘哭着控诉。
年龄最大的族老有些看不过去,说:“玲珑,亦晖他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残忍的罚他,你这可是残害亲族按祖宗理法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晏玲珑,所有长辈都站在这里,你却悠然的在哪里喝茶,你真真无礼之极。”
“你昨天还口口声声说会护族人周全,今天却要大开杀戒了,我们若听信你的话,我看没几日都要被你杀光了。”
“老天真是有眼,没让你这狠毒之人做凤女,不然你就是第二个祸国殃民的妲己。”
“对于这般狠心肠的人,何必多言,我们还是回家
去各自寻求生路吧。”
族老们一阵聒噪的吵嚷,却没见晏玲珑有一点反应,他们也知晏玲珑为太子谋天下的杀伐果断,诉诉心中气愤便要离开。
“好啊,哪个想离开凤阙郡的,请在族谱上划去自己的名字,再不可姓晏,立下誓言从此与晏氏家族再无半点关系。我绝不阻拦。”晏玲珑说。
族老愤然指着晏玲珑说:“你,你一小小女子,凭什么以一家之主的口气与我等说话,真真是忤逆子。”
“若是别的事我自不管,但这凤阙郡是因我而存在的,各位的去与留自与我有关。所以,我便与爹爹请示,今儿的事我来做主。”晏玲珑说着站起身,莲步轻移徐徐向前走。
明明是一个娇美绝丽的小女子,周身却散发着强大的威压感,逼得众族老们连连后退。
晏玲珑温婉盈笑,说:“长辈们一进来不问是非对错就指责我打了大弟,你们可知,大弟无故虐打六弟,又辱骂我这位长姐,我做为长姐,教训他有什么错?
而对于大弟管教不力之责,二姨娘难持其咎,现就罚二姨娘跪在大弟面前自省二个时辰。”
“什么,你还敢罚我,你这个小贱蹄子,我可是你的二娘,你们滚开,大胆奴才不许碰我……”二姨娘叫
喊着被侍卫们拉跪在晏亦晖的面前,点中她的哑穴,她便一声发不出来。
“晏玲珑,你,你这是独断专行,你怎么可对亲族施以暴行……”
“我即是暴行又怎样?我心里很清楚,往日里的一团和气不过是因为我天命凤女的荣耀而营造的假象,而现在我没了凤女的光环失了势,对于你们无利可图了,你们便觉得我可随意欺凌了,是吗?
我就是要你们好好看看晏亦晖,胆敢冒犯我的人,胆敢欺我母辱我弟的人,我必以百倍千倍还之。
我没了凤女的命数,我第一个想到回家来安置好你们,想尽自己一切所能护你们安全。而你们却让我看到了什么叫唯利是图,世态炎凉。
罢了,这些我都可不在意,只要你们安好,我到也心安。我叫你们尽快结束王城的生意来往,可是,还有些人对我的话视若罔闻无动于忠。
那好吧,长辈们既然想去王城发财玲珑岂有拦着的道理,那便请大伯父与六叔上前,从族谱中划去自己的名字,然后搬出凤阙郡,从此更名换姓,再与晏家无关系。”
“这……,这,我们只是在王城的生意颇多,一时半会儿的无法结束……”
“凭什么听一小辈的话,那么大一笔生意说丢就丢了,
那可是我半生积蓄得到的成果,就因她一句话就不要了,我疯了我听她的话,我就是离开凤阙郡,我也是晏家的人。她一小辈无权管束我。”
大伯父愤然甩手要走,六叔上前拉住他小声说:“大哥啊,我们不再是凤女亲眷,若再没有太守府的庇佑,我们以后的生意恐怕也很艰难啊。”
“我不管,我是说什么也不能丢下王城的生意……”
“那好,请众族老见证一下,从此这两位再不是晏家的人……”
一个侍卫匆匆上前,报:“大小姐,战王已到府门外。”
“萧无极,他来做什么?”晏玲珑不耐烦的说。
众族老听闻是战王来府上,都惊愕之极。
“战王到。”一声吆喝,由六人抬着的软榻上萧无极慵懒斜依着,他一手托着额头闭目浅眠,修眉如剑,鼻梁英挺,狭长的双目紧闭,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一身白色锦袍飘逸洒脱中带着一股狂狷。
晏文轩被报知战王到府,慌不择路的跑来扑通跪下来,叩头说:“下官拜见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