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清晨,以白纱掩面的白瑶由婢女簇拥着出了揽月阁,心事重重的走在石径上。
刘妈妈自那晚去杀乐儿就一直没再回来,那一夜她一夜未眠焦急的等待到天亮,她确定刘妈妈定是失手了。
她知这一回必逃不过,在惶恐与焦虑中煎熬了一周,今天一大早才有侍卫来传战王要她去晨曦轩。
她一迈进晨曦轩,便见庭院中人满为患,几乎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到来了,却是安静的落针可闻,气氛极为凝重肃冷。
她抬眸与坐于正位上的萧无极对视,好似被毒蛇盯上的森冷恐惧感让她身子不禁一颤,迅速低下头走到都以纱掩面的夫人群中坐下来。
压抑之极的静谧在两位身穿朝服的大人到来时打破。
两位大人急步走到萧无极面前,恭敬的深施一礼,说:“下官拜见战王。”
“两位大人免礼,赐坐。”萧无极一身凛冽霸气不怒自威。
“谢谢王爷。”两位大人再施一礼,坐在他们的位置上。
萧无极环视在场众人,说:“前些天战王府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投毒事件,因此案受害人是本王的母妃凌妃娘娘,便涉及到谋害王族的重罪,理由刑部审理。
本王便请了刑部的张大人和方大人
来战王府审理投毒一案,……两位大人,开始吧。”
两位大人连忙站起拱手,说:“是,战王。”
两人正襟危坐,张大人喊:“带人犯。”
“是。”门外应声,旋即便见以纱掩面的晏玲珑被侍卫们带进庭院中。
“乐儿!”“乐儿姐!”
曲莹莹与菱儿,连翘一见乐儿想冲过来,却被侍卫挡下。
“别担心,我很好。”晏玲珑向几人挥了挥手,美眸中盈满笑意。
“哼,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香夫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晏玲珑说。
“狼心狗肺的东西,瞎了王爷对她的宠爱,连凌妃娘娘都敢毒害,王爷英明终让这毒妇恶有恶报。”
曲莹莹怒然瞪着几位夫人,说:“王爷请两位大人来审案,就是要真相大白于天下,在还没有定论之时,你们这些愚蠢的臭婆娘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得她满地找牙。”
“肃静!”烈日大喊一声,一双虎目森冷看向几位夫人,说:“哪个再敢造次,先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夫人们被呵斥颇为不悦,但烈日是战王的贴身侍卫,他的话亦代表了战王,她们怯怯的看了看阴沉着脸的战王,谁也不敢再出声。
两位大人们见晏玲珑傲然站而不跪,
喝道:“人犯为何不跪?”
“大人,我并非人犯,真正的人犯在后面……”晏玲珑说着伸手指向大门外。
众人闻言皆诧异的看向院大门,听着一阵叮当铁链声,下一瞬便见侍卫架着一瘫软的黑衣人走进来,到近前侍卫一松手,那黑衣人软倒在地上,痛得闷哼一声。
白瑶看着遍体鳞伤的黑衣人一双潋滟美眸现惊惶之色,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这人是?”方大人不解问说。
“此人曾去地牢刺杀我,她是投毒案真正凶手之一。”晏玲珑说着,伸手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头发,将她的面容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这不是白夫人身边的刘妈妈吗?”
“我的天啊,怎么会是她。”
众夫人无不惊讶的看着刘妈妈,然后又看向白瑶,遽然都惶恐的站起身离得白瑶远远的。
两位大人所知的案情现在来个大转折,不禁看向战王。
萧无极从坐位上站起,居高临下站于台阶上,睥睨着众人,说:“那日本王故意将乐儿关进地牢,就是想引出真正的凶手,当晚果不其然,凶手潜入地牢想杀害乐儿,造成乐儿畏罪自杀的假象。
现已查明,是刁奴刘氏伙同白瑶偷采了乐儿房中的毒瑰,对凌妃
娘娘及众位夫人下毒,意在嫁祸给乐儿。”
白瑶奋力冲开侍卫,连滚带爬的扑跪在萧无极的脚下,哭求:“王爷,王爷,妾冤枉啊,妾实不知这老贱奴所为啊,妾真的不知情……王爷,妾真的是冤枉的……”
萧无极一脚将白瑶踢飞出去,白瑶落地喷出一口鲜血神情极为痛苦。
“事到如今你还在嘴硬,皓月揭开她的假面目。”萧无极矅眸中迸射着戾芒看着地上蜷缩在一团的白瑶。
“是。”皓月上前一把抓住白瑶,将她脸上的面纱揭去,掐住她红肿的脸颊用力一扯,现出半张细润光滑的面颊,皓月将做假的红肿面容扔在地上。
“啊,她脸上的伤原来是假的。”曲莹莹叫着,不屑笑看惊讶之极的夫人们。
“竹苑婢女绿意上前!”皓月叫。
一个清瘦娇小的婢女哆哆嗦嗦上前,扑通跪倒在地上,哭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绿意实在不知那花是有毒的,白夫人只跟奴婢说是她孝敬凌妃娘娘的玫瑰花茶,让奴隶帮带进竹苑的。求王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