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极被吵得心烦意乱头痛欲裂,扶了扶额头长长一声叹息起身走去凌妃身边,蹲身握住凌妃的手,说:“白巾。”
诗曼立刻拿来白巾要为凌妃擦脸上的血污,萧无极拿过白巾,轻柔的为凌妃擦拭,说:“本王知你很尽心服侍凌妃娘娘,你仔细回想,最近都有何人来过竹苑?”
诗曼凝眉思忖,能常来竹苑的当然是乐儿,还就是白夫人。
乐儿为凌妃娘娘医病自不用说,刚王爷与闻先生说的什么乐儿养毒瑰,她也不太懂。竹苑与战王府象两世隔绝一般,她对前院的事一无所知。只听看门小厮说过乐儿曾给救过凌妃一命,再就医者仁心,她不相信乐儿害娘娘。
而说到白夫人,在她印象中白夫人温婉善良,又重孝道,断不是能做出毒害婆婆这般狠毒的事。
若不把白夫人常来告诉王爷,她便犯下欺主之罪。再一想,白夫人最近还真没有来过竹苑,便说:“若说最近,也就乐儿姑娘来给娘娘医病,再无旁人了。奴婢斗胆多句嘴,听闻乐儿曾救过娘娘一命,诗曼觉得她不可能害娘娘的。”
“当真除了乐儿再无旁人?”萧无极凌厉的矅眸紧盯诗曼
,诗曼不敢与之对视,低垂着头,说:“是的王爷,诗曼句句属实。”
医官走进来,向萧无极行礼,说:“王爷,请娘娘服下解毒汤药。”
萧无极从诗曼身上收回视线,说:“拿来给本王。”
医官立刻递上汤药,诗曼接过说:“王爷病体未愈,还是奴婢来喂娘娘吧。”
萧无极点了点头,面色沉郁的看着诗曼一点一点给凌妃喂药。
“皓月,去看看乐儿出府了没,如果没有把她带……请到竹苑来。”萧无极着重了请字的语调。
“是。”皓月应声离开。
就象闻清说的,若晏玲珑下毒不可能这般拙劣。这下毒之人明显指向养毒瑰的晏玲珑,选择凌妃下手是最能激起他愤怒的,而这般凑巧十位夫人也出事了,恐怕也与晏玲珑脱不了干系,下毒者意在把事情闹大迫他处置晏玲珑。
看着诗曼喂完凌妃药,奴婢们要给凌妃换去沾了血污的衣裳,萧无极起身慢慢走出寝室。
他一走出来,院中捂着脸低声啜泣的夫人们立涌过来,他眸中立泛寒意,夫人们再不敢上前一步,委屈巴巴的退回去可怜之极的看着他。
萧无极有些虚弱的坐在石桌边,看
向闻清问:“她们的脸是怎么回事?”
“夫人们都说是用了乐儿的芙蓉膏变成这样的。”闻清无奈笑说。
香夫人娇怯怯的跪在萧无极面前,放下掩面的双手,露出大片红肿,有几处裂出细细的血口子,向处渗着晶莹的血珠,她一双明眸噙满泪水泫然欲滴,期期艾艾的说:“王爷,妾被毁了容颜,妾没脸见人了,妾不想活了……”
“王爷,做为女子容颜被毁将生不如死,王爷一定要为妾作主啊。”兰夫人哭着说。
“夫人们莫惊慌,有我闻清在,不出一周必让夫人们恢复往日绝色容颜。”闻清笑对众夫人说。
几位夫人皆悲泣的跪在萧无极的面前,他看着众夫人血糊糊的脸颇感头疼,说:“你们确定就是用了芙蓉膏才这样的?本王记得,你们已经用芙蓉膏有一阵子了,为何之前没事?”
慧夫人走来跪到萧无极脚边,凄楚可怜的抱着他的腿,娇声说:“王爷,妾知您宠爱乐儿,可是,那乐儿何其狠毒,想以这么残忍的方法害死我们姐妹独占了王爷,您莫要被乐儿给迷惑了,要为我们姐妹主持公道啊。”
“慧夫人,你莫要胡说,我绝不相
信这事是乐儿做的。”曲夫人跑出怒瞪着慧夫人说。
香夫人使劲掐了把曲夫人,恨恨的说:“曲莹莹,事到如今你还傻傻的为乐儿辩解,你再这样傻下去,小心你怎么被人害死都不知。
你好好看看你的脸吧,那就和你之前碰到毒瑰一样的结果。
有哪个女子屋里养的花草皆是巨毒之物,可见她心有多歹毒。王爷一定要为我们做主,砍了乐儿这贱人的头……”
曲莹莹推开香夫人,说:“你起开,乐儿养毒花毒草那还不是为了防着誉王的毒物。”
“王爷,妾们刚听闻凌妃中了毒,也是中的毒瑰之毒,这毒瑰全府上下哪个不知,乐儿房中就养着一株。她不仅要害妾们,连王爷的母妃都要害,这乐儿真是丧心病狂,应该以最残忍的刑罚处死乐儿,为凌妃娘娘报仇,为我等报仇,也还战王府安宁。”楚夫人说。
“王爷,你别相信她们的话。依我看这事有蹊跷,众所周知,全府上下没人不知乐儿屋中养了毒花,乐儿是个极聪明的人,她若下毒怎么可能用人人都知晓她房中的毒瑰,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毒是自己下的吗?
依我看,就是有人要陷
害乐儿,那个人,才是最恶毒的,王爷神通睿智必能查找出真凶,来凌妃娘娘,为姐妹们报仇。”曲莹莹愤然说。
萧无极看着气鼓鼓的曲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