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极长长一声叹息,说:“你说的这些本王怎会不知,又何曾不想……”
可是,想斩断情丝,诛杀晏玲珑……他做不到。
当把她虏来,对她深切的恨他以为可以对她断情绝义,可以一剑结果了她。
可当他手持长剑刺向她时,他还是偏了方向。
四个月的相处,她不曾有逃离的念头,他心中在窃喜,他竟不想究其原因,任这一丝欢喜将他对她的恨意寸寸消磨掉。
内心深处的爱源源不断的涌出,很想不计后果的爱她,好好的守护着她,再不让她离开自己一步。
当他听说她从王府中逃离,他第一个感觉是失望,失望至绝望,在狂奔而回的路上惶恐着再也见不到她了。
萧鸾的出现,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才想到晏玲珑的逃离将给战王府,给他,给可怜的母妃代来怎样的厄运。
他恨自己,在她面前他总会自然而然的变成被她左右的毛头小子,他不要让她在他的心里肆意滋长,即便无法舍弃这份爱,他便不可罔顾一切,他要做掌控这份爱的舵手。
闻清走进来,皓月向他拱手,:“闻先生,您来了?”
闻清点头淡淡一笑,走到软榻边,看了看低头沉思
的萧无极,伸手为晏玲珑把脉。
闻清拿出银针时萧无极站起走开,站于花厅看着风景怡人的庭院,剑眉紧蹙忧然思忖。
闻清为晏玲珑施了针后,坐下来抬头看向萧无极,问:“我特意带来了金蚕蛊,经这一次你应该做好决定了。”
萧无极转身神情忧郁的看向沉睡的晏玲珑,凄然一笑说:“今生得不到你的爱,能以这种方式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还能与你共赴黄泉……也好。种吧,种下这自欺欺人的情蛊吧。”
“好。”闻清点头,打开医箱小心拿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木质锦盒,看向萧无极说:“你过来坐。”
萧无极坐在桌边看着闻清打开锦盒,里面安安静静的并排躺着两只约寸许的蚕宝宝,蚕宝宝通体金黄圆滚滚的,额头有一点朱砂红的凸起,样子憨憨的很是可爱。
“这金蚕有些不一样?”萧无极说。
“当然不一样,它们可是积为稀少的赤冠金蚕。此金蚕与鸳鸯一样,一生只有一个配偶,心意相通,形影不离,一只死掉,另一只也会立刻陨灭,是真正的情蛊。
赤冠金蚕每年只繁殖一只蚕宝宝,制蛊的成活率很低,一旦成蛊将是金蚕蛊中毒性最强的。
若以平常的蛊绝难不住医术高超的晏玲珑,这赤冠金蚕蛊连苗疆蛊族都是只懂下不懂解。
种下这种蛊,到有一个好处,以后世间所有毒素对你们再不起作用,因为毒素入体皆会被赤冠金蚕吸收掉。
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你们除了守护彼此,要形影不离,若万不得已分开,可取彼此的血液带在身边每天喂食金蚕。不然,赤冠金蚕感觉不到配偶的存在,它躁动起来会释放体内的毒素,那就会毒发身亡。”
“彼此守护,形影不离,同死共死……,还真是情真意切!”萧无极自嘲一笑。
“你不必在意这情蛊是虚情假意,只要你对她的情意是真的就好。
其实以晏玲珑天命凤女的身份,权利巅峰的男人们无不想得到她,借她得到天下,可哪个是真心爱她。
就说萧鸾,若他真爱晏玲珑怎么可能让她对你使美人计。他本是默默无闻的皇子,成为晏玲珑的意中人后才显露头角,之后的所有功绩皆有晏玲珑的参于,任谁都知,一切都是鬼凤的谋略,而非萧鸾的睿智。
靠女人上位者,非大丈夫也。
你是真为她掏心掏肺的,晏玲珑能遇见你是她的幸运。你把她困在自己的
羽翼下,总好过她被那些薄情寡意的人欺骗的好。这情蛊,便算做你对她的守护吧。”闻清说着走到晏玲珑的身边,将她的手臂与萧无极的手臂系在一起,在他们手腕凸起的血脉处用锋利的小刀划出一个小伤口,立时涌出鲜红的血液来。
他拿过木盒将两条赤冠金蚕倒在萧无极与晏玲珑的手腕上,本是懒洋洋的金蚕闻到血腥味,立刻蠕动着肥胖的身躯爬向血液。
赤冠金蚕喝完了流出的血,便顺着血脉上的伤口一点点的挤进去,转眼那肥嘟嘟的金蚕便钻进了两人的体内。
金蚕钻入体内立有清清凉凉之感,萧无极能感觉到那小小身躯在他体内游走,竟没有一丝不适,他说:“这便种下了?”
“是的,种下了,这金蚕蛊还叫请神容易送神难。种的容易,想解却是不可能了。这下,你便与晏玲珑是真的难分难舍了,甚好,甚好。”闻清笑说。
“你为何如此高兴,本王怎么感觉似被骗了。”萧无极瞪着闻清说。
“骗,你可是瞎了我为你一片赤诚之心。当初看到你把晏玲珑介绍给我认识,我便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然乐见你们这对金童玉女终成眷属。
若
说私心的话,有晏玲珑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