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救君家,明日正午,东郊十里亭见,只阁下一人前来即可。书信的末尾并无落款。
看罢,君胜天皱了皱眉头,在场的众人无不纷纷伸长脖子,都想看清楚书信里面到底是什么内容。
君胜天不紧不慢的把书信叠好,揣进自己的袖口内,对君乐淡漠地说道:“好了,去忙你的吧!”
“是!老爷!小人告退!”君乐是君胜天的心腹,也是君家勇冠军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
君耀年好奇地问道:“胜天,究竟是何人的书信这般神秘?”
君胜天淡然一笑,说道:“也许,只是个无聊之人吧!”
书信里虽然没有落款,没有注明写信之人到底是谁,但在末尾处,却盖了一颗大印,总督府的大印。
有机会接触到总督府大印的人,都是总督府内最顶尖级的高层人物,这说明写信之人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
可让君胜天诧异的是,在总督府的高层当中,并无与他熟识之人,更无交情莫逆者,那么这封书信就来得太诡异了。
他现在还弄不明白对方的具体意图,也不愿向在场的君家人多说什么,省得节外生枝,又冒出诸多的麻烦。
翌日,晌午,君胜天还是如约去了东郊的十里亭。
不过,君胜天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三人,其中一位是君乐,
另两位,分别是君飞、君鹏。
飞、鹏二人都是六十开外的老头子,亦是勇冠军中的长老,灵武高强,修为深厚,二人已年过六十,但上去只像是四十出头。
他们一行四人,都是穿着便装,尤其是君胜天,穿着麻衣布裤,下面一双草鞋,裤腿还往上挽着,打眼看去,和个普通的庄稼汉没什么两样。
十里亭,顾名思义,与天京城相距十里。因为十里亭远离官道,行人也很少会路经这里,附近人迹罕至,比较荒凉。
到达十里亭后,君胜天一人坐在亭子里,君飞、君鹏、君乐三人,呈三角站位,守在亭子的四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约君胜天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君胜天还能在亭子里稳如泰山,继续等下去,但君飞君鹏君乐三人也都显露出不耐之色。
君乐走到亭子附近,对坐在里面的君胜天低声说道:“老爷,对方是不是不来了?”
君胜天坐在石凳上,动都没懂,慢条斯理地说道:“再等两刻钟,如果人还未出现,我们就回府。”
“是!老爷!”君乐答应一声,回到自己的岗位。
两刻钟的时间,眨眼即逝,十里亭的附近,仍是空无一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君胜天站起身形,走出亭子,干脆利落地说道:“回府。”
君飞君鹏两人立刻护在他的左右,君乐则是牵过来马匹,四人相继上马,正打算原路返回的时候,清脆的銮铃声突然响起。
四人骑在马上,齐齐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林子里,缓缓行出来一辆马车。
普普通通的一辆马车。赶车的车夫身罩斗篷,从头到脚,包裹了个严实,不过他腰间的腰牌却格外的醒目,上刻修罗二字。
看清楚车夫的腰牌,君飞君鹏君乐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异口同声地低声说道:“老爷,是修罗堂的人!”
君胜天只眼眸一闪,便恢复了平静。是啊,能动总督府大印的,除了总督府的高层,也就是上官秀麾下的修罗堂了。
看来,约见自己的人是出自于修
罗堂。想明白这一点,他反而松了口气。君胜天微微眯缝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向行驶过来的马车。
马车距离他们四人还有五米左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君乐手握佩剑的剑柄,提马上前,沉声问道:“车内坐的是何人?”
车夫一声未吭,坐在车上的身子也是一动未动,脑袋微微低垂,大半的面容都隐在斗篷里,只隐约露出嘴巴和下颚。
“我在问你话呢,车里坐着的究竟是什么人?”君乐把肋下的佩剑已经抽出一半,可车夫仍旧动也不动,更无回话。
恰在这时,马车里传来娇滴滴的说话声:“我让君老爷一人前来,可君老爷似乎并非重视我说的话。”随着话音,车帘撩起,从里面走出一位花容月貌的小姑娘。
谁都没想到,约见君胜天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小丫头,君飞君鹏君乐三人同是皱紧了眉头。
车夫身形一晃,众人就觉得眼前一花,他人已飘然落地,紧接着他搀扶住她的胳膊,让她从马车上下来。
君胜天仔细打量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她年纪不大,五官样貌也没有完全长开,但已是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最令他诧异的是,眼前之人,竟然与唐凌的画像有几分相似之处。
当然,她不可能是唐凌,那么,她究竟是谁呢?
“堂堂的大将军,如此胆小,实在有些让人失望。”小姑娘从君胜天的马匹旁四平八稳地走了过去,径直地走入亭子里,头也不回地说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