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似的。他向张天义微微连下摇头,含笑说道:“不要按照你心中所想的去做,我既然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召来大军之前,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走你的项上人头,纵然这里有十万大军,他们也留不下我的一根汗毛!”
旁人要说这样的话,张天义只会置之一笑,把对方当成个疯子,但说这话的人是上官秀,他心里清楚得很,以上官秀的实力,的确能做到这一步,刚才他能一下子制服关冀,要杀自己,易如反掌。
张天义下意思地看眼身旁的关冀,后者也正向他看过来,并对他缓缓摇头。显然,关冀也是认为上官秀能说到做到,暗暗提醒张天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刚才与上官秀过招,关冀只有一种感觉,恐怖。别说一个他不是上官秀的对手,恐怕一百个他捆在一起,也不及上官秀一人。
张天义的双手背于身后,手掌握起又松,松了又握起,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放弃召来己方大军,围攻上官秀的想法。
他话锋一转,故作从容地问道:“殿下这次亲临我军大营,不知意欲何
为?”
“我是来给张将军指一条明路。”
“哦?”
“率军向我国投诚。”
“这是明路?哈哈……”张天义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怒极而笑,上官秀的脸皮之厚,简直和他的灵武一样,深不可测。
上官秀笑问道:“张将军觉得我的话可笑吗?”
“难道不可笑吗?”
“张将军认为,眼下之宁南,还能苟且偷生到几时?”上官秀嗤笑出声,在营帐内慢慢踱步,说道:“杜基战场,宁南军前前后后折损的兵力,不下一百五十万,前将军殉国,皇室内战,宁南国内前前后后折损的栋梁才俊,不计其数,大将军遭软禁。对外,无兵可用,对内,无人可倚,张将军以为,这样的朝廷,还能坚持多久?”
“宁南气数已尽,天下一统,已成定局,凡阻挠统一者,皆如同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张将军不妨扪心自问,你比前将军如何?前车之鉴,尚未走远,我劝你率军投诚,又岂不是在救你和你麾下的弟兄们?”
长孙伯渊劝他倒戈,他是迫于恩情,不得不接受,现在上官秀对他劝降,则是给他造成了实实在在的巨大压力。冷汗顺着张天义的脸颊滴淌下来,指甲都嵌入掌心的皮肉当中。
上官秀依旧是满脸的轻松,淡然说道:“张将军究竟是一人倒戈,还是率全军将士一同倒戈,自己决定吧!”
张天义额头渗出的汗水更多,背后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浸透。
关冀看看张天义,再瞧瞧上官秀,眼神黯然下来。以将军的为人,长孙伯渊亲自来劝降,他必然会应允,本来,他还打算出其不意的杀了长孙伯渊,即便将军怪罪自己,他也认了。
可现在上官秀在这里,有他的保护,他根本杀不了长孙伯渊,将**投风国,已成必然。可将军一旦弃军而去,军中十万的兄弟们怎么办?上官秀倘若趁机来攻,十万弟兄,只怕最后活不下几个人。
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关冀对张天义低声说道:“将军切不可丢下全军将
士不管啊!”
“你的意思是……”
“将军……带兄弟们倒戈吧!”关冀躬身说道:“冀不才,无论将军如何决定,冀必誓死追随将军左右!”
张天义默然。他一人倒戈,只一人背负骂名,率全军倒戈,让全军将士都背负上骂名,他于心何忍?
关冀知道他心中的挣扎,对上官秀正色道:“二十军将士,无士族子弟,多为贫苦出身,从军乃唯一之活路,若是投靠风国,将士们以后又将何去何从?”
他考虑得很清楚,既然无法做出选择,就尽力为将士们争取到最大的好处。
上官秀一笑,说道:“只要二十军肯投诚,风国中央军内,必有二十军将士的一席之地。”
言下之意,二十军倒戈之后,风国不会把二十军将士遣散,而是照单全收,纳入风国的中央军内。
关冀眉头紧锁地说道:“我等在风国人生地不熟,又属倒戈之将士,并入其它军团,必将倍受欺凌!”
上官秀说道:“二十军投诚后,不做拆分,不与其它军团整合,张将军继续担任军团主帅,关将军继续担任军团副帅,众部将职位皆不做变动,我这么说,关将军可会放心?”
关冀心中一动,若是这样,风国的诚意还是很足的。他又看向张天义,低声问道:“将军,您看……”
张天义不再犹豫,突然向上官秀单膝跪地,插手说道:“张天义及二十军全体将士,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关冀愣了一下,紧跟着也单膝跪地,插手施礼道:“末将关冀,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见状,站于一旁的长孙伯渊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如果只张天义一人倒戈,他的任务等于是失败了,在风军众将面前夸下的海口,也全成了笑话。
好在上官秀及时出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