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昏迷的这五天,还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首先是东海水军和东南水军合力把风国的第九军团和第十二军团,从古特城运送到奥利尼奥河的北岸,追击已经渡过河的那二十多万宁南军。
东海水军和东南水军也没闲着,顺着奥利尼奥河的支流北上,只要是有江河的地方,就有两支水军舰船设置的封锁线。
二十多万的宁南军在山川河流交错的杜基西北部,可谓是寸步难行。
第九、第十二军团联手东海水军、东南水军,在杜基西北形成一张巨大的封锁网,将二十多万的宁南军牢牢困在其中。
另一边,退缩到白地山上的宁南军先后做过四次突围,但都被山下的风军顶了回去。宁南军的突围强度一次比一次弱,尤其是第四次突围之时,几乎已毫无力度可言,一击即溃。
四次突围皆以失败告终后,被困于山上的宁南军没有再做大规模突围的尝试。
驻扎于山下的风军也没有向山上强攻,看得出来,风军是打算兵不血刃的困死山上这不到二十万的宁南军。
上官秀醒来后,一连数日都是阴雨天,天色阴沉沉的,不是下小雨,就是大暴雨。
这些天,上官秀在小镇子里静养,一是养外伤,二是调理内伤。
黑暗之火窜入体内,虽然最后被上官秀成功排挤出体外,但体内的经络还是受损严重。即便他的体质不同于常人,短时间内也难以再用灵武与人交战。
在小镇子里住了三天,这日早上,肖绝搀扶着上官秀,从屋子里走出来,到外面散步。
走出房门,上官秀扬起头来,望了望天际,今日没有下雨,但天空仍是乌云密布,让人感觉很压抑。
他观望了片刻,说道:“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下雨。”
肖绝一笑,说道:“杜基的鬼天气,真是令人头痛。现在,我倒是很怀念在贞郡一个月都不下一场雨的日子。”
上官秀笑了,不过才笑了两声,又咳嗽了起来。见状,肖绝紧张地说道:“秀哥还是别出去散步了,回屋休息吧!”
过
了片刻,上官秀止住咳声,向肖绝摆了摆手,表示无妨。又缓了一会,他方开口说道:“再在屋里躺着,人都快捂臭了!”
肖绝嘴角勾了勾,说道:“如果不是连日来雨一直不停,我军早就该对白地山上的敌军发起进攻了。”天天下雨,山坡湿滑,就算山上没有敌人,想从山下爬上去都很难困。
看眼上官秀,肖绝又道:“秀哥放心,辛继瑶绝对跑不掉,她现在就在白地山上,秀哥的仇,我们一定能报!”
上官秀淡然笑了笑,说道:“谈不上仇不仇的,只各为其主罢了。”平心而论,如果让上官秀站在辛继瑶的立场上,他也会刺出那一枪,或许比辛继瑶刺得还要狠,还要决绝。
霍伊德卡小镇,是典型的贝萨式风格,小镇的内外,到处都有田园风光,附近有大片的农田,还有风车,以及圈养起来的牛羊。
走在其中,空气清馨又芬芳,与充斥着硝烟味的防线相比,这里要令人舒适得多。
田间的小路,不算泥泞,上官秀和肖绝缓步前行,后面还跟着大批的宪兵。
附近干农活的当地居民和风军兵卒看到上官秀,纷纷上前,躬身施礼。上官秀含笑看着己方的兵卒,说道:“看来,你们和当地的杜基人相处得还不错。”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兵挠着头发,呵呵笑道:“殿下,我们帮忙干活,每天都能换到不少吃的。”
“甚好。”以现在风国和杜基的关系,从当地百姓手中强抢粮食,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以劳作来换粮食,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上官秀向众兵卒扬扬头,说道:“去干活吧!”
“是!殿下!小人告退!”过来见礼的兵卒们又纷纷回到田地当中。
看着己方兵卒在田间忙碌的身影,上官秀叹道:“杜基之战,前前后后已打了一年多,将士们离家的日子,也过于久了。”
肖绝说道:“秀哥,依我看,最多不超过两个月,杜基之战就会结束。”
现在宁南军的主力已经被一切为二,一部分被困在白地山,一部分被困在杜基西
北,己方的大获全胜亦只是时间问题。
上官秀说道:“杜基之战结束,还有沃罗之战,宁南之战,等所有的仗都打完,可从宁南划出一部分的土地,分于将士们,不管是有功的,还是无功的,让这些肯为国征战的将士们都能有所期盼。”
肖绝重重地点下头,说道:“嗯!秀哥所言极是!”
阴云密布的天色越发阴沉,看起来又要下雨,上官秀和肖绝回往住处。
坐到床榻上,上官秀恍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里有多少将士在驻守?”
肖绝回道:“秀哥,有宪兵队的一万将士。”
“哦。”上官秀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肖绝眼眸闪了闪,问道:“秀哥可是认为此地不安全?”
上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