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偷营,宁南军并不算大获全胜,风军可是一败涂地。或者说风军是被宁南军主力,彻彻底底的打回了原形。
义军军团和王廷军团长,在与宁南军的正面交战当中,完全占不到便宜,一场激战打下来,皆伤亡过半,而第三军团,也有两万多将士的伤亡,三十万的大军,最终跟随上官秀撤出大营的,只有十六、七万人。
此战之败,其一是风军这边的战力确实不强,接近三十万的大军,其中有二十万都是杜基人,其二,是宁南军的兵力太多,宁南军的主力几乎全部投入到这一场战斗当中。
其三,是因为风军准备不足,即便上官秀,他都以为宁南军的主力已经穿过泰美尔峡谷,继续向**亡了,而没有想到,穿过泰美尔峡谷的宁南军主力,那只是人家故意摆出来的疑兵之阵,而真正的主力,都藏在泰美尔峡谷内,养精蓄锐,只等着给予风军致命一击。
其实这一战,宁南军也是可打可不打的,毕竟宁南军的主力已经顺利进入泰美尔峡谷,眼下可直接北上,向沃罗城邦方向进发。
辛继瑶之所以坚持要打这一仗,主要是担心上官秀一部会来追击己方。
上官秀一部的风军,虽说主力都是杜基人,战力并不强,但被这么一个尾巴跟在背后,得让宁南军主力时时刻刻的小心提防,如此一来,无疑会大大拖慢全军北上的行进速度。
而行军速度一旦被拖缓下来,这便等于给了风军主力追击己方的好机会。上官秀一部不足为虑,而风军主力若追杀上来,那可就不同了,对于宁南军而言,有全军覆没之危。
为了彻底摆脱风军主力对己方的追杀,辛继瑶就必须得根除掉上官秀一部对己方造成的威胁,偷袭风军大营也就势在必行。
一方是宁南军十个军团,合计六七十万的大军,一方是以杜基人为首的三个军团,不到三十万的军队;一方是****的有备而来,一方是措手不及的仓促迎战。
这样一场实力相差
悬殊的交战,风军又岂有不败的道理?
只不过宁南军的战略意图并没有完全达到,辛继瑶想要的是全歼风军全部,可到最后,还是被风军残部成功突破重围,有十多万的风军逃出大营。
上官秀与风军残部,一路向东败退出数十里,直至到了扬不坎城,风军才算止住溃败之势,全部龟缩进扬不坎城城内。追杀的宁南军未敢攻城,悉数撤退回泰美尔峡谷。
第一场泰美尔峡谷之战,至此也告一段落。
上官秀坐在扬不坎城的城头上,周围有数名医官为他包扎伤口。看到上官秀肩头的那个又大又圆的血窟窿,在场众人无不是暗暗咧嘴。
别看这处伤口只是在肩头,但它是灵枪的刺伤,伤口极深,不易愈合,也不易止血,倘若换了旁人受这么重的刺伤,别说再继续战斗,光是流血也流死了。
“殿下,城头风大,还是入城休息吧!”胡冲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上官秀看看胡冲,再瞧瞧其他将官,人们有一个算一个,无不是狼狈不堪,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白一道的,皆成了大花脸,身上的军装,更是多出破损,血迹斑斑。
他环视了一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说道:“就在数日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大言不惭的说可在三日之内,拿下她的防线,结果现在,我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便输的一塌糊涂,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啊!”
胡冲、门沙克、赵晨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垂下头,低声说道:“请殿下恕罪!”
上官秀问道:“你们又何罪之有?”
“是末将疏忽……”
“是属下未能探明宁南军主力的动向……”
“不是你们疏忽,也不是你们做事不利,而是我太大意了。”上官秀不是会推卸责任的人,该他扛下的责任,他一定会扛下来。
他幽幽说道:“我是的的确确没有想到,宁南人竟然还会使出一招回马枪。”他深吸口气,话锋一转,问道:“黎翎的遗体可有带出来
?”
胡冲正色说道:“已经带回,殿下。”稍顿,他清了清喉咙,说道:“义军军团和王廷军第一军团都已伤亡过半,黎将军又已阵亡,殿下,现在要不要把义军军团并入第一军团?”
“不!”上官秀站起身形,说道:“义军军团是黎翎用自己的性命换回来了,我有责任帮黎翎完成遗愿,让它继续存在下去。从即日起,义军军团正式立番,番号为零军团,只要风国还在,零军团就永不陨灭。”
他之所以要给义军军团赐‘零’这个番号,一是取翎字的谐音,为了纪念缅怀阵亡的黎翎,二是希望义军军团能从零开始,成长为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
“老胡。”
“末将在!”
“当下,谁能接手黎翎之职?”
“这……”胡冲暗叹口气,殿下问自己谁能来接手零军团,显然又是希望自己割爱。
他已经贡献出了一名副军团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