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过半,也就是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一支数千人的宁南军部队接近哈吉北部防线。
这支宁南军队伍,正是以上官秀、赵晨、亚马尔为首的反抗军。边往前面走着,上官秀边对身边的奈巴说道:“一会接近到宁南军防线,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吗?”
“是是是,小的知道该怎么说,我们是要塞军,奉命赶来增援哈吉防线。”
“是奉何人之命?”
“赛尔别伊!是赛尔别伊将军调派我们过来的!”
“为何没有调令?”
“是……是因为军情紧接,防线附近的一座要塞在今晚被反抗军偷袭捣毁,赛尔别伊将军担心反抗军会趁胜来攻我军的哈吉防线,所以,所以我们才被将军临时抽调过来。”奈巴结结巴巴地说道。
上官秀满意地点点头,对奈巴龇牙一笑,说道:“等会有人问你,你就这么说,如能成功骗过宁南人,你可以活,如果骗不过宁南人,你就随他们一同去死吧!”
“小的……小的一定尽力!”
正往前走着,前方突然亮起一排火把,其中有人喊喝道:“什么人?”
上官秀看眼身旁的奈巴,又向前甩甩头。奈巴吞了口唾沫,上前两步,大声吆喝道“自己人!”
“报上名姓!”
“我是奈巴!是奉命赶来增援的!”
对面无人再喊话,陷入一片沉寂当中。时间不长,有两名兵卒举着火把,快步跑了过来。到了奈巴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你们是那个兵团的?”
“我是阿纳德尔要塞的营尉,奈巴。”说着话,奈巴把自己的军牌递了过去。
“阿纳德尔要塞?大人不在要塞里驻守,怎么带人到防线这边来了?”两名兵卒边接过他的军牌,边不解地问道。
“我等是受赛尔别伊将军的调令,临时赶来增援的!今晚,防线附近有一座要塞被反抗军偷袭,赛尔别伊将军担心北部防线有失,故派我等前来支援!”
“原来是这样!”两名兵卒点点头,确认奈巴的军牌无误后,态度客气地说道:“请
大人在这里稍等,我们回去禀报!”
“麻烦两位兄弟了。”
“大人客气。”
两名兵卒噔噔噔的快步跑了回去。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那两名兵卒又跑了回来,向奈巴躬身施礼,说道:“大人现在可以带着兄弟们进入防线了。”
接待奈巴的人也是一名杜基族的营尉,他和奈巴还认识。上官秀和奈巴进入宁南军的战壕里后,那名营尉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他没有理会上官秀,以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宁南族兵卒,他对奈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奈巴,好久不见了,真没想到,将军还能把你再调回到防线里。”
哈吉防线内的驻军,那才是亲妈养的,而哈吉防线之外的要塞军,那简直就是后妈养的,不仅条件差,待遇差,而且也不得赛尔别伊的喜欢。
奈巴这个人看上去长得威武雄壮,又能说会道,实际上胆小如鼠,能力又平庸,很不受上司的待见,把他派去驻守防线之外的要塞,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他哪能听不出来对方的嘲讽之意,他苦笑道:“坦别伊,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这次只是被将军临时抽调过来增援的。”
名叫坦别伊的营尉向战壕外面望望,发现奈巴带来的兵卒出奇的多,起码得有四五千人,已远远超过一个营的编制。
他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弄来的这些兵?”
“都是在要塞附近收拢来的,反抗军越来越猖獗,将军说先把兵力集中在一起,省得被反抗军逐一攻破。”
“嗯!将军英明!”坦别伊不疑有他,他又问道“今晚是哪座要塞遇袭了?”他有听说己方的一座要塞遇袭,但具体是哪座要塞,他并不清楚。
奈巴说道:“遇袭的是瓦萨尔要塞。”
“瓦萨尔镇也遇袭了?”
“是啊。”
“反抗军的胆子的确是大了不少。”坦别伊边嘀咕着边摇了摇头。上官秀不留痕迹地向奈巴使个暗色,后者会意,问道:“这里只有你们一个营驻守吗?”
“是啊!”坦别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现在
他正在琢磨的是,如果反抗军能成功打下瓦萨尔镇和瓦萨尔要塞,那么,一旦反抗军前来攻打他驻守的这段防线,只怕他和手下的兄弟们也未必能顶得住。
坦别伊眼珠转了转,对奈巴说道:“既然将军是派你们来防线这里增援的,我看你和你的兄弟们哪都不要去了,就驻守在我这里吧。”
“那怎么能行?”在上官秀眼神的示意下,奈巴立刻摇头反对。
“怎么?就凭咱俩的交情,你小子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坦别伊说道:“只要在防线内驻守,就不算是违抗军令,难道,我这里不算防线吗?”
“我和兄弟们行军了大半宿,肚子也都饿了……”
不等他说完,坦别伊拍着胸脯说道:“吃的我这里有得是,